黛玉也笑,問賈薔道:“你去過大海沒有呀?”
賈薔搖頭道:“像我這樣的人,驚才絕豔,不世之奇才,若是非得親自去過經曆過才能知道一二事,又怎能燦爛的過這一生?”見黛玉橫眼嗔他,賈薔哈哈一笑後,同闫三娘道:“你去說就是,晚上自知如何。”
闫三娘笑着離去,心裡擔憂,晚上賈薔會不會被笑慘……
等闫三娘走後,正好紫鵑和鴛鴦一人端着銅盆盛着熱水,一人端着托盤,送青鹽、毛鬃刷和漱口水來。
兩個大丫頭進來後,看到賈薔赤着上身,不由紅了臉……
也不知怎地,看着那一身青紅傷口,就覺得心怦怦跳。
黛玉瞧見兩人愣在那,又都是眼角帶春,眸含秋水的作态,不由啐道:“晴天白日的,你們兩個丫頭要死不成?”
聽聞這話,紫鵑、鴛鴦愈羞,紫鵑道:“大清早的,姑娘說甚麼死不死的……”
黛玉氣笑道:“倒成我的不是了?昨兒誰讓他欺負了一晚上,二人‘慘’叫了一宿,隻說要死了,也不知怎地還……”
話沒說完,已經羞的說不下去了。
後悔自己怎麼将這些虎狼之詞說出口的?
都怪賈薔,近墨者黑!
紫鵑差點沒尋條地縫鑽進去,鴛鴦是個潑辣些的,聞言雖耳根脖頸都紅透了,先看了笑呵呵的賈薔一眼後,卻還是反口道:“爺把溫柔小意兒都用來伺候姑娘了,自然隻知道變着法來折騰我們……”聲音都有些酥了。
“呸!”
黛玉羞笑着上前,道:“好你個小蹄子,連我也敢編排,瞧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鴛鴦驚笑着端着托盤躲閃,求饒道:“好奶奶,可饒了我這一遭罷!我是說爺最心疼你,讓你在上面……”
“哎呀!”
黛玉這下真抓毛了,必是要拾掇鴛鴦一通不可,鴛鴦笑的快走不動道,躲到賈薔背後求救。
賈薔哈哈笑着将黛玉抱進懷裡,也不說話,隻耳鬓厮磨了番,黛玉愈發面紅耳赤,脫身後不依的“拾掇”了他兩下後,終還是放過了鴛鴦。
鴛鴦也知趣,讓紫鵑去伺候賈薔洗漱,她則到黛玉身旁。
黛玉坐在妝台前一扭身,故作生氣狀不理她。
鴛鴦抿嘴一笑,跪在跟前,捧着銅盆道:“好奶奶,快洗把臉罷。”
黛玉轉過頭來,見她鵝蛋臉上滿是讨好之笑,标緻的杏眼裡目光活潑靈動,顯然是在逗趣,她沒好氣道:“你好好的,這跪這笑還是留給老太太罷。再不起來,往後讓你站規矩站個夠!”
鴛鴦聞言唬了一跳,忙站起身來,笑道:“不敢了不敢了,再不敢随便跪了!”
果真黛玉使個狠,讓她站起規矩來,那可是從早到晚都不準坐一下的。
莫說尋常妾室房裡人,就是正經當家太太新進門,也要在老太太跟前站幾年規矩。
腿腳腫的見不得人,那般滋味,實在可怕。
黛玉卻還是心軟,不願吓着鴛鴦,又笑着解釋道:“是你們爺不大喜歡身邊人跪,你瞧瞧香菱、晴雯、平兒她們幾時跪過?”
正享受紫鵑擦臉的賈薔懶洋洋笑道:“自己的女人,當然自己疼,跪來跪去做甚麼?讓趴下去的時候跪好了就成……”
“呸!”
“呸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