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費吹灰之力,就捉住了賊首伍崇,和福建水陸提督馬祖昌,浙江水陸提督白啟。
另大型戰艦八艘,還有十餘條沙船,并不到四千兵馬……
其中,竟然還有四海部舊部百餘人!!
皆為伍崇所誘……
伍崇在小琉球雖無官無職,可他是伍元的兒子,伍元又是賈薔最得力的結盟家主之一,所以伍崇地位超然。
嶽之象是真的沒有想到,趁着大軍外出,賈薔、闫三娘皆不在島上冒頭生事的人會是他。
很是惋惜……
伍崇面色慘白,想說甚麼,可是蠕動了下嘴巴,還是沒說出來。
他能說甚麼?
說料定賈薔必死無疑?
說伍家分兩邊站隊?
還是說想立奇功,以穩固他在伍家的地位,甚至超過他父親……
感覺說甚麼都會激怒眼前這位閻羅,不如沉默,或許看在他父親的面上,還有一條活路……
馬祖昌和白啟兩位從一品武官此刻頭還有些懵,他們是見識過火器兵的,他們的船上也開過火炮,但如此密集強大,如此突然的炮火攢射,差點沒把二人的魂兒打飛。
這會兒勉強回過神來,二人唯有強行幹巴巴的辯解,說此行無惡意……
嶽之象并未聽二人驚懼之下辯解甚麼,也未在意兩人的身份,他看着伍崇道:“伍家對國公爺效勞不少,對于你父親,國公爺是器重的。所以,你在島上圈地,在島上置辦商鋪門号,在百姓中挑人,我和徐臻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隻是如今你闖下潑天禍事……國公爺對敵人心狠手辣,對自己人,卻寬容的讓人無奈。
若等他回來,你父親求情,勢必會饒你一命。
可如此,對國公爺的這方基業來說,着實遺毒無窮。
所以,就不留你了。”
說罷,身後站出二人來,将癱軟在地萬念俱灰的伍崇拖了下去。
之後方對馬祖昌和白啟道:“國公爺走前就料定你二人會奉旨前來偷家,沒關系,那邊牢籠都給你們準備好了。”
最後對身後蒯老鲨道:“此二人下水牢,能不能活到國公爺回島,且看他們的造化。當然,國公爺回來,他們也多半活不下去。其餘俘虜悉數押去礦山挖煤,那邊多少人口填進去都不夠,島上處處用煤。
另外,這些反叛的四海舊部,全部吊死。其家抄沒,内眷嫁與島上未成親的成年男丁,兒孫下礦,至死方休。”
蒯老鲨聞言,甕聲應道:“是!”
嶽之象未理會鹿耳門淺灘上的痛苦哀嚎,以及四海舊部的凄厲咒罵,他于夜色下,遠眺北面無窮夜色,似想看破萬裡之遙,看一眼京城風雲……
相比于北面,這邊連小風小浪都算不上呐……
……
神京城,布政坊。
林府。
忠林堂上,賈薔聽聞十王街被血洗的消息,明顯怔了怔,愕然的看向林如海,道:“先生,這不是我幹的……不是,我是想這樣做來着,但是,還沒來得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