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旁的不敢保證,至少百年,甚至二百年内,江山必如鐵打一般,無人能動搖!
想要江山不易,單純靠打壓對手是不成的,也是沒出息的。唯有自身強大,才能真正立于不敗之地。”
看着賈薔面上毫不遮掩的自信和豪氣,尹後眸光中閃爍着仰慕的目光。
這種目光,讓賈薔沉醉,他握住尹後的手,柔聲道:“我一事,需要清諾你的幫助。”
“甚麼事?”
賈薔握住尹後的手,往懷中牽引稍許,二人近在咫尺間,賈薔看着尹後的眼眸,輕聲道:“很簡單,昭告天下,天子病弱,由太後垂簾,監國聽政。”
當然,隻是名義上的……
大權永遠掌握在槍杆子裡,是亘古不變的真理。
尹後神情再度動容,身子都震顫了下,不解的看着賈薔。
賈薔輕撫其腰身,笑道:“盡一切可能,平穩度過權力的交接。”
便是後世的漂亮國,權力交接中都出現各種變故,更何況是當下?
但賈薔仍希望,以最小的代價,穩紮穩打的将大權收攏在手。
尹後看着賈薔,緩緩點頭道:“好。隻是,你準備如何将京營掌在手中?若不将京畿兵權攬起,終是要成為禍根。”
賈薔聞言笑着點了點頭,微笑着将督促軍方“精兵簡政”的辦法說出,道:“将六到十年以上的老兵和校尉盡可能的都清洗出去,卻也不薄待,送去爪哇分地分宅分女人。欠缺的兵,就在北直隸範圍内招兵。”
尹後聞言眨了眨眼,道:“你這是……啟用金沙幫的人?那些人手,不是都已經送去小琉球了麼?”
上個月,車載馬拉,整整往外運了一個月,朝野皆知啊。
若非近半年來,賈薔麾下人手一日不停的往外運,去意堅決的讓人無法指摘,或許軍機處二韓等人,未必想不到他會留下……
賈薔笑了笑,道:“所有人的家眷老幼,都去了。青壯去了一部分,大多留了下來,以防萬一。”
“這些事,你都同我說?”
尹後看着賈薔,對于賈薔的節奏,她仍有些無所适從。
賈薔搖了搖頭道:“這些事,原也沒想瞞誰,都不是傻子。姜家已經擺穩妥,其餘人家,想抗拒也難。關鍵他們不必抗拒,因為他們既得了好處,也未損失甚麼,除非想造反。
不過這一切收權過程想進展順利,需要足夠的時間,和穩定的朝局。”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“夜深了,回去歇着罷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……
翌日清晨,乾清門。
新任元輔呂嘉帶着最新組建的臨時内閣,并諸勳臣第一次上朝後,卻發現禦座前設了一珠簾。
衆文武正納罕,卻見賈薔一身杏黃蟒袍入内,與衆人解惑道:“本王雖以攝政王之身監國,然諸政繁雜,多有不明之處。太後娘娘自隆安年起,便協助太上皇處理政務,智謀高深,經驗豐富,故本王特請其出面,垂簾聽政。本王不在之時,則由太後執政。”
滿殿皆驚!
珠簾後,尹後壓制住心底的激動,聲音卻是清冷,淡淡道:“皇上龍體抱恙,太醫診治後,請其好生将養。皇上将軍國大政俱托付于秦王賈薔……不,應該是秦王李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