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滕敬才立刻悄悄開始到家中各處翻找一些所藏的貴重之物。
……
在天鲸幫和滕敬才在梧州折騰的時候,元江縣另一份加急奏文早已到達承天府。
這一次的奏文着重詳述了巫蠱邪術害人之事,和上一次不同,這下立刻引起了刑部的注意。
不過也有人再一次悄悄給送出了消息,當吏部侍郎盛舒英半夜知道這事的時候,整個人癱坐在了家中書榻上。
“完了……這個混蛋到底還幹了什麼?這是要害死我呀!”
沒想到滕敬才這厮竟然敢碰巫蠱害人之事,這便犯了當今天子大忌,十個腦袋不夠掉的!
“嘶……不能坐以待斃!”
盛舒英猛得一抖,将手中紙條捏成一團,然後立刻在書房中翻找起來,找出了之前滕敬才送來的秘信,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,深呼吸好幾次才勉強平複一下,立刻開始研墨起書。
第二天正值大朝會,一夜沒睡的盛舒英早早穿好朝服進了皇宮,候朝房室内,他總覺得一些個官員在瞥向他,又好似隻是自己的錯覺。
終于到了朝會的時候,一衆文武官員排隊進入紫宸殿,皇帝還沒來,盛舒英已經緊張得不行。
“盛大人,您很熱嗎?”
邊上有同僚困惑出聲,盛舒英伸手摸了摸額頭,滿是細密的汗水,隻能尴尬道。
“是,是有點熱……”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盛舒英提振精神看向上方,群臣一起高呼:“恭迎聖上——”
在大太監引路之下,一名身穿龍袍,頭戴烏紗翼善冠的高大中年男子坐到了龍椅上,平靜地說了一句。
“衆愛卿免禮!”
太監站定之後慣例高聲一句。
“有本上奏——”
盛舒英看向群臣,看向刑部官員和承天府尹以及另外幾名官員的時候,看誰都像是要走出來的樣子,他趕緊第一時間帶着奏章越衆而出。
“陛下,臣盛舒英有本上奏,臣要告我那舊部貪贓枉法謀财害命,其人更恬不知恥竟以秘信妄圖讓微臣庇護,實在罪不可赦,臣還要自告識人不明,竟沒有發現曾經的下屬做出此等罪行,請皇上責罰——”
龍椅上的人微微皺眉,定睛看向下方的大臣,雖有一點距離,但看得出盛舒英很緊張。
這種事正常而言是直接遞交刑部,就算真的要送到禦前也可以下午去禦書房,但盛舒英急着選擇在朝會上直接上奏?
皇帝的神色變得有些耐人尋味。
“呈上來。”
皇帝一發話,太監便接過奏章後遞送禦前,在皇帝浏覽過後便看向刑部方向。
“司敬修,可有月州奏文送來,可知涉及滕敬才一案?”
刑部尚書從群臣中走出來。
“回陛下,刑部确已收到相關奏文,不過收到了兩封,因為涉及朝廷命官,前一份已經在審議之中,并準備同監察司商讨,昨日又收到一封……”
說着,刑部尚書看了一眼盛舒英,随後從懷中取出一份奏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