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生點頭在心中記下。
而一側的丁飛雄心中有所震動,身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,此為佛理!
“多謝施主布施,貧僧受教了!”
和尚雙手合十,心懷感激地向着易書元鄭重行了一禮。
這一躬身,那一串沉重的鐵佛珠就墜了下來,石生離得這麼近,看着這佛珠直好奇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鐵的。
易書元在此刻回了一禮,笑着問了一句。
“大師傅,說了這麼久,還不知道你的法号呢?”
“貧僧……尚無法号,亦未學佛法,更不明佛理,實在慚愧!”
“哦,既然選擇出家定是要抛去前身,我不多問,可你卻又沒有法名,那我便叫你無法和尚吧?”
“施主想這麼叫便叫吧!”
易書元點了點頭。
“鄙人易書元,既然你要離開寺院,我們便一塊走走吧。”
說着,易書元已經朝着前院走去,丁飛雄微微一愣,明白對方是隻是散散步,便下意識跟上了。
“施主當是經常禮佛之人,知曉佛理通曉經文,可否為貧僧指點一個去處,能容貧僧皈依我佛出家為僧?”
天已經蒙蒙亮了,但寺院中這會是真的人少,隻有易書元和丁飛雄一起走着,外加一個在邊上時不時就會跑開一會的石生。
“大師傅是要當真和尚還是假和尚?”
丁飛雄以為易書元有諷刺之意,但還沒等他解釋,就聽到易書元繼續道。
“大庸的真和尚,需要有朝廷認可的度牒,需要有跟腳可查,需要有寺院落腳。”
易書元看了丁飛雄一眼。
“假和尚嘛,多得是,這相山禅院近百位僧人,一多半都沒有度牒,也不差大師傅你一個。”
丁飛雄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當個和尚也不容易,看來我隻能當個假和尚了。”
兩人步子很慢邊走邊聊,穿過院内一側園區的時候,當得知和尚幾乎不懂任何經文的時候,易書元忽然笑着說道。
“易某雖不修佛法,不過卻也多少懂一些,大師傅,我教你一篇冷僻的佛經如何?”
找一位傳承人當然是不能輕易下決斷的,但那佛經原本是一直在念誦的,在易書元看來,山中動物聽得,丁飛雄自然也聽得。
“請先生教我!”
這裡丁飛雄沒有再用“施主”二字,既然言“教”,便尊稱一聲“先生”吧!
“我便說一遍,你聽着便好,記住了最好,記不住也無所謂!”
說完這句話,易書元走到了園中一顆樹下,微微一停頓之後便開口道。
“易某喜四方遊走,曾宿于荒山廢宅,宅院中有一小廟,寬高不過兩尺,一尊泥菩薩立于廟中……”
這會易書元說的和佛經沒有絲毫關系,但丁飛雄耐心聽着,心思竟然愈發變得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