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子昌整個人被打的皮青臉腫,縮在屋前角落,呼吸都微微發顫,他額頭淌着血,擡頭看向周圍依然餘怒未消的衆人,臉上卻露出了有些癫狂的笑容。
“呵呵呵呵呵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這就是你的手段麼?”
手持棍棒農具的衆人面面相觑,神情也從怒意變得有些錯愕。
“他是瘋了吧?”“看着樣子是有點不對……”
屋内有人在此刻喊着。
“公孫伯伯醒了!”
沒一會,兩個年輕人已經将蘇醒的老人攙扶出來,公孫羽到了外面看到這麼多人,又看向胥子昌,不由搖頭道。
“錯了,錯了,你們打錯了,外鄉人沒有欺負我,我是幹活的時候磕到了,是他把我攙扶到屋内休息的,你們打錯好人了……”
“啊?”“打錯了?”
外面的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“這,誰來說外鄉人打人了?”“不是張叔說的麼?”
“我是聽老陸講的啊!”“我是聽有聲音在莊子裡喊呢……”
“那,這可如何是好啊?”
胥子昌卻在此刻站了起來,明明被打得很慘,但臉上卻笑容不改,讓周圍人都下意識後退幾步。
胥子昌看向被攙扶着的老人,笑容漸漸收斂。
“師弟,好自為之!”
說完這句,胥子昌也不管其他人,穿過避開他的人群就大步走向院外,不過潇灑隻堅持了半道,後半道痛楚越來越強,走路都變得一瘸一拐了。
似乎也是這一刻開始,這裡産生了某種不同以往的變化,至少對于居住在這裡的人來說是這樣的。
……
師兄弟之間的較量并沒有華麗的鬥法,兩人都融入這裡的生活,白日勞作,夜間打坐。
胥子昌那散去的法力似乎一直都沒有再恢複,好似徹底成了一個凡人。
而公孫寅也看似沒有變化。
隻是即便沒有任何能被感受到的外在成果,師兄弟心神深處卻在不斷變化。
靈性的滋生并不受外在所擾,若内心煩躁則可能忽視,但若心堅意定,則能感受到最微妙的波瀾。
而易書元等人同樣融入這裡,雖時常有人想要來撮合親事,但都被婉拒。
曹玉高賣力氣、鄭穎也不介意學些女紅和農事。
而易書元除了幫忙農事,還成了這裡的教書先生,教授石生和其他孩童讀書識字,而有些時候教的内容卻不局限于一些文章,更涉及自身之道。
不同以往的是,今年霧莊這的天候變化有些劇烈了,經曆了夏天的酷熱,還引來了秋季的萬物枯黃,以及冬季的寒冷……
莊裡的長輩有的驚愕有的擔憂,擔心糧食收成問題,也擔心除了天時變化外還有什麼别的變化。
莊裡的孩子倒是各個開心,一如此刻易書元的課堂上。
課堂是一間堂屋鋪了木闆改造的,雖沒有書本,來聽課的孩子可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