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,請羅老先生帶回去,務必挂在土地廟中,這邵某為土地婆婆畫的神像!”
“土地神像?”
老廟祝展開畫卷,周圍人也不由圍過來看,隻見畫卷上是個手杵拐杖坐在神台上的老婦人,慈眉目善身穿神衣,見之則心神安定。
“咦,邵先生應該沒去過村頭土地廟吧?這畫得也太好了!”
“人是沒去過,但昨夜喝醉之刻夢到,當即酒醒起來作畫,好在是趕上了……”
老廟祝點點頭收下了畫。
“邵先生的畫可是價值不菲,老頭子我是沒錢的,就當是先生供奉土地婆婆了!”
“哪裡的話,邵某心中有愧啊,他日再登廟敬神謝罪!”
灰勉在易書元頭發下探頭低語。
“這土地也算因禍得福了吧?”
“或許吧。”
這次馬車和騾車遠去再無什麼阻礙,直至車馬入了官道,速度也提起來了,衆人這才收回視線。
隻不過準備辭别的人又何止是周家人和老廟祝呢。
那邊有香客在喊着廟祝,陳寒先一步回去了廟中,石生蹦跳着過去幫忙,邵真困倦不堪便快步回去補覺。
廟外隻剩下了齊仲斌易書元師徒,以及麥淩飛和池慶虎兩個武者。
“池大俠,你日前不是說想要和老夫讨教幾招麼,今日空閑,老夫也不擺攤解簽,便尋地試幾手如何?”
池慶虎眼神一亮,整個廟裡,他早就瞧出這個齊天師絕對本領高強,不隻是術士的手段,武功也是高絕。
所謂易先生的徒弟,不過是大庸朝廷派人保護這位易先生的幌子罷了,雖然學說書這種借口确實有些拙劣了。
這一點,自胡匡明首次再會易書元的時候,池慶虎便已經通過隻言片語和後來自己的了解明白了,倒是石生這孩子應該是易先生的真徒弟,所以才是大弟子。
文人儒士對這種傳承正統與否的關系是分外在乎的。
“正合我意,請!”
齊仲斌點點頭,一步踏出已經以輕功之法躍向一側,沿着大通河急速而去。
池慶虎一看這輕功就不敢怠慢,立刻起身追去,但随即詫異回頭,麥淩飛竟然沒有跟來!
這種比武切磋的場面,他怎麼會不來呢?
“年輕人輕功可是有些慢啊~~~”
齊仲斌的聲音傳來,池慶虎精神一振。
“老人家身子骨倒是硬朗,但嘴就不用硬了,池某來也——”
現在也不容池慶虎多想,身法一轉就急速追去,機會難得,和大庸天師交手,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,他以後也未必有多少機會再來大庸的!
真君廟外,就隻剩下了易書元和麥淩飛,前者看向後者,神色若有所思。
“倒是還沒恭喜過你,終于是入了武林人士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先天武道境界了!”
“沒有前輩當年栽培,也不會有現在的麥淩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