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幂籬,是從南方來的,家中有人從醫,學了一些醫術,對生産之事略知一二,這位嬸嬸是何名諱啊?”
聽面前姑娘這麼問,之前一起接生的婦人才想起自己也沒說名字,趕忙回答。
“我叫管杏華,多謝姑娘傳授接生之法了,家中男丁都死于戰亂,以後天下太平了這也是一個謀生手段呢”
沒過多久,産婦的丈夫就來夥房這邊提熱水了。生孩子的事到了這裡,已經不需要外人額外操心,他們一家自己就足以應付。
易書元就好像是才出現的時候一樣,在不知不覺中就淡出了衆人視線。
不過常人的視線好避,有的視線卻不好躲,易書元踏着一縷清風從大秋寺離開,很快繞過一處山峰而去。
隻是看似是山峰遮蔽了易書元遠去的身影,實則已然貼着背風處淩空站定。
僅僅幾息之後果然有一縷雲霧跟随而來,隻是繞過山峰的時刻,易書元袖中折扇滑出化為利劍。
“铮——”
一聲清亮的劍鳴響起,那一縷雲霧當即潰散,大蟾王也顯出身形,身體僵立在了空中。
此時此刻,正有劍尖抵在大蟾王咽喉之處。
好強好銳利的劍意!光是被劍指着就有種好像腦袋和身子已經分家了的錯覺。
遁霧之法乃是完全融入雲霧之中,絕非尋常障眼遮目之法能比,也是大蟾王禦水之法到了極高境界的标志,卻不想竟然瞬間被識破了!
心驚之餘,大蟾王再看向握劍之人。
那似笑非笑自若的神色和持劍橫空平靜,更有一種劍意自在之感,與剛剛在寺廟中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卻融合在一個人身上!
明明告誡自己不要多看不要多想,但忍不住還是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,随後又立刻心生懊惱,趕忙甩頭。
易書元皺起眉頭,大蟾王的眼神有那麼一會讓她不由升起一股惡寒,這貨看靈鯉夫人不會也是這樣吧?這倒是多少能理解一下小鯉魚她娘了。
“哼,大蟾王,你也是有數的一方大妖,更冠了一個王字,使這手段跟着我所為何事?”
“你,你,你竟然知道我是誰?”
易書元也是笑了,你這蛤蟆不至于這麼容易移情别戀吧?
“有可能為禍一方的妖孽,我知道也很正常,說不定哪天你就死在我劍下了!”
“那決不能!咱好歹也受邀去了星羅會,而且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,得了仙丹這等好處,咳,我蟾某人,不至于不給本方天庭一個面子!”
你還喘上了?被劍指着的是你不是我,你搞清楚!易書元把劍收起持劍橫在身後,冷眼看向這大蛤蟆。
“說,什麼事?”
見到劍收起來了,大蟾王臉上立刻堆滿自以為和善的笑容。
“呃呵呵呵,就是來問問仙子名諱.在何處仙山修行.為何,呃,為何來此啊”
易書元冷笑一聲。
“嘿,名諱?你剛剛不是都已經偷聽到了麼?至于何處修行你就不必知曉了!”
大蟾王默念“幂籬”二字,随後趕緊詢問。
“那,那為何來此呢,不至于是來接生的吧?”
“為何?你與那白鶴在在大秋山附近鬥法,動靜如此之大,我在遠方便已經察覺氣機,不過是來此一看,若你二妖為禍造孽,便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