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元裳進入堂内,如他這般氣質和衣着的人,當然是立刻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,一名小夥計馬上上前詢問道。
“幾位客官要抓藥還是看病?”旁邊人正想說話,譚元裳擡手阻攔,向着櫃台後的人拱手行禮。
“這位小先生,在下姓譚,求見胡老先生,不知他在否?”
小夥計微微皺眉。
“想見胡大夫的人每天不得有個百十來個啊,他來的時候自然能見着了。”
不過櫃台後的一個老人卻心頭一動,替人稱藥的間隙就多看了來者幾眼,在那邊詢問了一句。
“可是承天府譚氏的那個譚?”
譚元裳看向他點了點頭。
“正是!”
一聽到這,老人臉上立刻換了顔色,也帶出幾分笑容,甚至堂中很多人也都再次側目,有人更是面露驚色忍不住出聲。
“譚記商号的人?”“譚家人?”
“那年送來救命船隊的那家吧?”
譚元裳笑而不語,這也是他喜歡嶺東的一點,嶺東人不忘本,也或許是那年大災印象實在深刻,将整個嶺東就凝聚一心。
即便是在大庸軍中,嶺東兵也往往是最具戰鬥力的一批,深受招募處和各路軍中将領的喜愛。
“原來是譚氏族人,可是生了什麼病?”
櫃台後的老人和顔悅色。
“我倒也沒什麼病症,隻是想要拜會一下胡老先生,同他聊一聊。”
老人點點頭。
“阿翔,坐台抓藥。”
說着,老人就從櫃台處出來。
“請,我帶伱去見師父!”
“哦,有勞了!”
譚元裳再行了一禮,随着老人進入内堂,其實根本不遠,也就在仁濟堂後面,隻不過是買下了後方幾戶連成一片。
經過了兩個院子,譚元裳就見到了胡匡明,他正擺開架勢,在那打着一套緩慢養生拳法。
一見到譚元裳過來,胡匡明皺眉看了幾眼,記憶上湧,隐約升起幾分熟悉感,卻想不起來這人是誰,隻是這不凡氣度,應該不是常人。
“師父,這位是京師承天府譚家的人,特地來拜訪您的,哦對了,您叫.”
譚元裳笑着上前一步,恭敬拱手行禮。
“譚元裳,見過胡老先生!”
“譚公!”“譚公?”
胡匡明和弟子一個恍然,一個驚愕。
“人老了記性不好,老夫就說覺得眼熟,原來是譚公親至,快,泡一壺好茶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