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微星君勿慮,本君來此亦不過是來看看,看看這世間少有的走水,或許會是後無來者了!”
紫微星君随後看向易書元,若是易道子有心收楚航入仙門,那麼此事又得另論,不過後者微微點頭,顯然是并無其他心思。
不過紫薇星君又看向了楚航。
“楚卿,其實你氣連大通河,已經是實質上的大通水神,不過項某還是想問問你,可願受天界敕封,除水部之外,又是否願入我紫薇宮?”
“楚某願意!”
沒什麼說的,楚航能再見到項屹本就欣喜,對于入紫薇宮也并沒有什麼排斥感。
紫薇星君親自在大通河泗水段河畔宣讀敕旨,将天界神光加之楚航之上,助他凝練法體,更有神道之法專門賜下,補足楚航神道之法的欠缺。
隻不過誰都知道,楚航身上其實還有一種法門,一種極為特殊又契合楚航的法門,也是此法讓楚航能在最後關頭走水。
至于這法門來源何方,紫微星君明白,東海龍君也明白。——當年盛夏,登州城外,楚航的那座衣冠冢所在,一個略顯失魂落魄且頭發花白的老者獨自走到了這裡。
墓冢修建得十分得體,有白石砌護,有燈柱夾道,但對于楚航曾經朝廷首輔和帝師的身份來說,顯然是遠遠不夠的。
隻不過這衣冠冢是登州官民的一片心意,其分量絲毫不比按照朝廷規格厚葬的方式低。
老者走到墓冢跟前,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大字,嘴唇顫抖着卻念不出來。
大庸賢公楚相爺之墓,一旁還有一座石亭,裡面一塊石碑上刻着的則是墓志銘,一系列的名頭,諸如大庸賢公,三朝元老,治世名臣之類的稱呼起頭,足以叫後世之人明白這裡墓冢的不凡。
老者此刻已經淚流滿面,身負要職加上路途遙遠,等他處理完手頭關鍵事務來此,其實已經晚了太久了.“爹——孩兒來晚了——爹——”
老者終于是哭出了聲,哭得身體顫抖,哭得撕心裂肺稍遠處有一間茅草屋,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,聽到哭聲且看到這一幕,也是趕忙朝着墓冢跑去。
“兄長.兄長!”
老淚縱橫的老者轉頭看去,這才注意到守孝的兄弟。
“弘祖.兄長來晚了.”
兄弟兩其實也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面了,卻沒想到這一次再見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。
遠處的江面上楚航就這麼看着這一幕,面對這一對兒子,他也感慨良多,有欣慰,也自覺略有一些虧欠,但作為一個父親,他已經将能給的一切都給了孩子。
不說面對此刻的一幕,有時候楚航也能聽到遠方的哭泣聲,那是不便來登州的大女兒的聲音。
楚航之前的一系列事情,他都有意瞞着孩子們,不得不說,作為一個父親,在隐瞞孩子方面他是很成功的,所以他的離去,對于孩子而言也顯得如此突然。
雖不能時時現身陪伴在你們左右,但為父如今亦能庇護伱們平安!
為父,不曾離去!“嘩啦啦啦啦”
天空落下雨點,大通河畔又毫無征兆地下起了雨。
“下雨了,兄長,我們去草廬避雨!莫要淋雨害病了”“好!”
那邊墓冢前的兄弟兩人也終于是避雨離去,一陣奔跑之後入了搭建的草廬之中。
“唉,這雨怎麼說下就下啊.”
兩兄弟說話間拍打着身上的衣衫,不過也是這時候,兄弟兩也忽然發現了一件怪事,拍打了幾下就都停下了。
“兄長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