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使臣帶進來的兩位,一男一女,身着南楚特有的服飾,雖怪異但是不損人姿色。
尤其是那位三公子,确實是從未見過的妍色。
美,極美,清冷脫俗,那一張臉似中秋之月,鬓若刀削,一雙桃花眼斂着春水,高挺的鼻子,薄唇微微抿着。
此等妍色,似乎也隻有天上才有吧。
另外一個女子,必然是七公主,但是這位七公主則稍遜一些,端的是乖巧可人,一雙杏眼靈動有趣,烏溜溜的周圍左看右看,好像很好奇,紅唇揚着可愛的笑容,天真無邪。
所有人此時都看着上首坐着的陛下,若是那位三公子,那真的是六宮妃黛無顔色了。
“參見皇帝陛下。”
底下一男一女,亓官彥粗略掃一眼,點點頭:“平身。”
走近了高五分才看得清楚,确實也被那位三公子驚豔到了,怔住後回神,又把眼睛飄到那位七公主身上。
這下才真的吓一跳,這七公主怎麼長的有七分像那個小暗衛啊!
高五分偷看了一樣陛下,果然,陛下也發現了,眼神放在那位可愛女子身上,趕忙低下頭。
“南楚王的誠意,朕知道了。”亓官彥點點頭,頭上的冠冕因為這個動作也動起來。
南楚是小國,又在邊遠地區,要打很簡單但是要治理很難,抛開風土人情,鞭長莫及又隔着從江,還不如把他們打怕,逼着年年上貢俯首稱臣。
攻破南楚隻需要一分銀子,可是養着他們卻需要三分,這買賣不劃算,讓他們稱個國,自給自足,還能納貢,這樣朝廷也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。
正因如此,亓官彥才納了降書,收下這兩名質子。
“高五分,将兩位安排住下吧。”亓官彥銳利的目光掃過那七公主,站起身來:“退朝。”
後宮多得是空地方和無所事事的女人,多這兩個質子也沒掀起什麼風浪來。
七公主依舊對周圍充滿好奇,走在宮街上左顧右盼的,好似對這周圍都非常感興趣,任誰看了都要贊一句:嬌憨少女。
但三公子卻是另外的模樣,微微斂着桃花眼,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路,對周圍的種種不感興趣,人也如氣質這般冷淡疏離。
将人安排在宮裡西北角的“慶華宮”,除了這兩位各自帶來的一位,又安排了不少人來伺候。
畢竟人家是來做質子的,不是來坐牢的,今後會不會爬上龍床,誰又知道呢。
送走了帶的人,七公主看着殿裡的布置很滿意,看到杵在哪兒跟木頭似的人說:“這正殿我住下了,你去住偏殿吧。”
三公子也你不想和她争辯什麼,轉身要離開,卻又被人叫住。
“你别以為有這副皮囊就多好,方才那雲國皇帝看我的時間比你多。”七公主不服氣一般微微揚起下巴。
三公子根本無意于此,聽完這句話便邁步離開。
“這裡可真漂亮。”七公主感慨,這雲國果然是大國,随随便便一座宮殿都比父王的住所好看。
貪戀這撫摸瓷白的花瓶,還有那精緻的黃花梨桌子,突然覺得:“那寵妃是不是更好一些?”
“那七公主太氣人了,公子你.....”伺候的人都看不下去,這一路上都是她在欺負公子。
三公子總算是開口說了進後宮的第一句話:“都是物件,有什麼氣人不氣人的。”
父王戰敗,需要一個質子,而自己這身皮囊正好派上用場,可一件東西擺在這個屋裡和那個屋裡,有區别嗎?
自己生母不過一個舞姬,連帶自己也是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