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生母不過一個舞姬,連帶自己也是無用。
莫之陽覺得這個大金毛有時候還不錯,至少吃飯這件事說話算話,這禦膳房做的酸菜魚真好吃。
“你怎麼愛吃這些味道重的東西。”亓官彥很奇怪,這孩子就偏愛酸的辣的,這是酸兒辣女?想着目光不由得下移。
莫之陽咽下嘴裡的東西,才擡頭回答:“好吃啊。”
生怕他吃的太辣,肚子不舒服,亓官彥又讓人備了冰糖雪梨給他潤潤喉:“秋燥你多喝些糖水。”
莫之陽聽話的喝下那一碗糖水,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。
哪知亓官彥趁着這個機會,傾身過來一下就含住他的舌尖,品嘗還殘留的甜味,松開之後,就把人從這椅子,一下抱到自己懷裡坐着:“都十九了,卻這樣輕。”
小時候為了學輕功,師父每七天就讓莫之陽泡一次藥浴,為的就是身輕如燕,所以身高到了十八歲就不長了,停在171。
原主和原主的師父,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事情,就是保護皇帝。
“要練功,所以輕一點。”莫之陽被他抱着,就跨坐在他腿上,低頭見他手居然按着自己的肚子。
大金毛莫不是嫌棄我吃得多,想把我按吐出來?都吃下去了你還叫我吐出來不成?
亓官彥想的卻是,要真的是酸兒辣女,陽陽生個娃娃?男的就立為太子,女的便寵着,寵成寶貝。
可要是陽陽生了孩子,不理自己怎麼辦?
思及此又覺得生孩子不好,寵着陽陽一個便好,哪裡有什麼心分給其他的,下巴就抵在他的肩膀,含住耳垂厮磨:“不生孩子。”
生孩子?
這個憨批大金毛想什麼呢?他要生孩子?他也得能生啊哈哈哈,笑吐!
兩個人的腦回路,相差十萬八千裡。
下午,亓官彥批閱奏折又讓人陪着,見他無趣,便問:“陽陽可認字?”
“不會,師父沒教。”其實莫之陽認識,但是人設不允許自己認識。
亓官彥到沒覺得什麼,将手上的沾着朱砂的筆放下,轉而去拿另外一隻幹淨的,沾了黑墨在白紙上寫了兩個字:“陽陽來看。”
莫之陽坐在皇帝的腿上,探頭去書案上看,寫的是兩個字:“這是什麼?”
“這個讀彥。”亓官彥用筆頭指着第一個字:“這是朕的名字,亓官彥,這個讀陽,是陽陽的名字,連起來讀是彥陽。”
看着這兩個字,莫之陽點點頭,跟他一起念:“彥陽?”
“彥乃是博學之意,單看着總是冷冰冰的,要緊的是這個陽字,和煦溫暖,叫人見了總是心生歡喜。”亓官彥說着,又覺得他不懂,将懷裡的人摟緊了。
像是摟着隻屬于自己溫暖和煦的太陽。
許是晚上吃了不少辣的東西,半夜睡的時候,亓官彥聽到懷裡人咳嗽兩聲,随即睜開眼睛。
借着殿内殘留的燭光去看他,又聽見輕輕咳嗽一聲,搖搖頭,心疼的掖好被子,暗下決心明日斷然不能再給他吃這些東西。
于是第二日中午,看着清湯寡水的莫之陽,囫囵吃了一碗,便不理亓官彥,自己出了屋子上了院牆。
系統覺得這不對勁,問:“你在跟他鬧脾氣?”
“不,我在借此事試探,他對我的容忍度到底在哪裡。”莫之陽站在遠處,看着禦花園處飛的一個紙鸢,踮起腳來,也不知是誰敢在宮裡放風筝。
看着空空的碗和椅子,亓官彥也沒心思吃飯,把筷子一摔:“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