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空空的碗和椅子,亓官彥也沒心思吃飯,把筷子一摔:“撤了。”
“陛下。”高五分見皇上才吃了幾口,戰戰兢兢的上前,跪伏于地:“那莫暗衛是小孩子脾性,陛下莫要因此虧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亓官彥何嘗不知,陽陽性子單純,方才是跟自己賭氣呢,才吃了那小半碗,是嫌棄這菜不和胃口:“多準備些點心。”
陽陽平日能吃四碗飯,如今吃了小半碗隻怕過會兒會餓。
“喏。”高五分起身,就吩咐人來撤東西。
莫之陽沒心思去管大金毛,順着紙鸢的方向一直過去,想看看是誰在宮裡這樣放肆,反正後宮那群女人是不敢的。
結果剛到禦花園桃林前的空地,正想看看是誰呢,那紙鸢崩的一下,線給斷了,順着風一直飄,往南邊飄去。
“怎麼斷了啊?”七公主墊着腳,看到紙鸢順着風消失在視線裡,氣得一跺腳,轉頭指使坐在石凳上的三公子:“你,去把紙鸢給我找回來。”
那副樣子,根本不像是在對自己的哥哥,比奴才更高高在上。
三公子木然站起身,像是一個傀儡一樣,順着紙鸢飛走的方向走去。
見他如此,七公主嫌棄的啐了一口:“跟個木頭似的,誰會喜歡木頭?哼!”
紙鸢飛的不遠,三公子到了一處水池邊,就遠遠看到挂在一叢鳳尾竹上頭的紙鸢,繞過荷花池走過去。
那鳳尾竹貼宮牆生的極好,那紙鸢也挂的很高,這下犯難了,若是樹還能爬上去,可這柱子軟軟的,怕是得搖下來。
正此時,一個黑影從院牆上躍下來,順手就把挂在竹子上的紙鸢給拽了下來,一個輕巧着地,站在自己面前。
“你的紙鸢嗎?”
面前的少年皮膚白淨,模樣清秀可愛,眉目間帶着爽朗的笑意,目光單純有些不谙世事,對自己笑得明媚,手裡還拿着紙鸢。
“是。”三公子接過紙鸢,眼睜睜看着他一躍上牆頭,什麼都來不及說,人就已經不見。
系統有些奇怪:“你為什麼幫他?”?
大皇帝的小暗衛(十二、十三)
“因為他長的好看啊!”這句話莫之陽真情實感,那種樣貌,自己穿過那麼多位面都看不到幾個。
按照自己對宿主的了解,這個是理由但絕對不是全部理由,系統沒有再問。
七公主在花園裡無趣的等着,石桌上的糕點都吃一半了,才看到人回來:“我的紙鸢呢?”
“沒找到。”三公子隻瞥她一眼,便沒有再說話。
“你這個廢物,在南楚就是個吃白食的,到了這裡連個紙鸢都找不到,要你有什麼用?還不如早死了去!”七公主氣的随手抄起石桌上的盤子,猛地朝地上砸下去,氣呼呼轉身走了。
便是對陌生人,都沒有這樣的罵法。
可三公子不以為意,好似已經習慣,在她離開後轉身也走了。
“她當真如此?”唐婉婉半倚在貴妃塌上,左手撚着一根銀簽,銀簽上晶瑩剔透一個剝皮去核的葡萄,聽完春福說的,露出一個笑意:“瞧着倒是有趣。”
春福不解:“那娘娘,那禮還送嗎?”
“送,将兩份禮都送與三公子。”自己倒想看看,他們是否真的不合,若真的不合,那還得選一個有利用價值的。
這件事皇後知道,皇帝自然也知道,卻不以為意,兩人在路上時,暗探已經将此事連同他們的身世說了個大概。
隻吩咐人看着那兩個人,順便看看哪位妃嫔與二人走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