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第4頁)

  根本沒時間管自己,探手去摸他的額頭,果然很燙:“艹,你丫的就着還做攻?别人的攻都是三天三夜,金槍不倒,你倒好,也就這兩天你就發燒感冒。”

  嘴上吐槽,但你不能真的不理他,這家夥現在病的迷迷糊糊的,真想看着他就這樣直接去世,但是任務要緊。

  把人往床裡推了推,然後貼心蓋上被子,随手撈起床下的裡衣和外袍套上,得去給他弄點水喝。

  想着直接一掌,劈開鎖門的鐵鍊,匆匆出去。

  待人出去之後,江賀年勉強睜開眼睛,恍惚見到門開着,自嘲一笑:果然,自己賭不起,早知如此,真的就該殺了他。

  可沒多久,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時,又呆滞了一下,随即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:自己賭赢了,陽陽還是舍不得自己的。

  出去一圈回來發現,這莊子精緻漂亮,卻沒有人,估計都被狗男人支走,但是藥房廚房樣樣俱全,莫之陽隻好燒點熱水端過來。

  回來之後,擦身洗手,再折回去抓一點藥,熬了藥湯給他灌下去,這才放心的在床邊的腳踏上坐下休息。

  扶着老腰,莫之陽突然覺得自己命苦:明明是自己被囚禁play,為什麼最後,反而得來伺候這個罪魁禍首。

  這家夥倒好,兩腿一瞪,眼睛一閉,自己熬藥擦身,吭哧吭哧的照顧,這樣就别做攻了,做受叭。

  莫之陽歎口氣,趴在床邊也休息一下,沒曾想這一休息,居然就睡過去了。

  “陽陽!”江賀年燒褪下,垂死病中驚坐起,一轉頭看到他睡在床邊,猛地撲過去,一把抱住他,生怕人再走:“陽陽。”

  “唔?”莫之陽被吓醒,然後就發現自己在他懷裡,深呼吸強行把抽他的沖動壓下去,白蓮花報仇,十年不晚。

  裝作剛睡醒,奶奶的喚一句:“師兄。”

  “陽陽!”叫他名字之後,江賀年突然不知該說什麼,隻是抱着他,體溫恢複正常,但心跳卻依舊很快:“對不起。”

  除了道歉,果然什麼都說不出口。

  莫之陽眨巴一下眼睛,水汽立刻在眼底暈開,從他懷裡掙紮出來:“師兄。”

  “你是不是覺得很惡心,覺得很荒唐?”江賀年垂下頭,實在是不知用何種面目去面對他,聲音帶着哭腔,總叫人覺得可憐:“你是不是很讨厭我?”

  “師兄。”莫之陽坐到床上,主動的賴進他懷裡,用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:“師兄,陽陽不讨厭你。”

  聽到這句話,江賀年全身一激靈,表情十分難以置信,就好像天大的好運砸到自己頭上:“你...你真的不讨厭我嗎?不厭惡我,不生氣?”

  被人這樣對待,正常人都該生氣,莫之陽也知道,所以為避免他懷疑,得找一個合适的理由,腦子一轉就有辦法。

  從他懷裡掙開,莫之陽眨巴一下眼睛,水汽越發明顯,濕潤的眼眶叫人十分心疼:“師父死了之後,我就隻有師兄一個人,我們相依為命,除了彼此也沒有其他人,我怎麼會生師兄的氣,我也隻希望師兄隻有我。”

  說着,臉紅霞暈開,一直染到耳垂:“如果師兄想做的話,陽陽是可以的,隻是以後再不許綁我,很疼的。”說着,将手腕的淤青展開給他看。

  委屈什麼的還是要給他看的,否則怎麼讓他心疼自己?

  見他細膩白皙的手腕上,兩條淤青,江賀年瞬間心疼起來,捧起他的手落下細密的吻:“以後師兄不會了,陽陽莫生氣好不好?”

  他心疼,莫之陽繼續得寸進尺,委屈道:“那也不許再鎖着我,手疼腳也疼。”

  “不會不會的。”江賀年現在恨不得給他跪下,求得原諒,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再去綁他。

  見他應下,莫之陽才心滿意足的笑起來,可又突然想到什麼,裝作嚴肅的樣子:“那也不許拿身體開玩笑,我多擔心師兄,給你抓藥擦身,守着你不敢休息,隻恨不得我替你生這病。”

  你要是不說你做了什麼,他就永遠不會知道,默默的愛,隻适合舔狗,但白蓮花不是舔狗。

  但說,也要講究方式,需得叫人知道,又不反感,還覺得他是關心自己,這才叫本事。

  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江賀年現在歡喜的手都不知怎麼放,原本以為他會恨毒了自己,結果沒有,還這般關心,現在叫他死了都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