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這一次梳頭,自己真的練習和好幾次,把好幾個下屬的頭發,emmm,但沒事,自己現在梳得好。
原本還有些忐忑,怕自己變成秃頭少年,可看他的手腳娴熟,倒是很奇怪:“師兄,以前頭都是我給你梳的,你現在自己能梳了?”
“嗯。”江賀年輕手輕腳,梳子下的小心翼翼:“因為師兄想替陽陽梳一輩子的頭,自然得好好練練。”
莫之陽故意裝作吃味的表情,酸溜溜的問:“跟誰練啊?”
有時候适當表現出吃醋,反而會讓他覺得你在乎他,更好。
“這天底下,隻有你能叫我給你梳頭。”江賀年為梳頭這件事,絞了不少下屬頭發,然後安置在一個木頭樁上,一遍遍的練習。
我是你親爹石錘,莫之陽很贊同的點頭:“畢竟我也是隻給師兄梳頭,師兄自然也隻能給我梳頭。”
等梳完之後,江賀年從衣袖裡掏出一隻早就準備好的玉簪,與他頭上的樣式一模一樣,隻不過略短些。
将玉簪固定在他頭發,看着烏發襯托着潔白無瑕的發簪,江賀年心滿意足。
他們說,将一人情絲烏發束住,就能讓他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,明明覺得是無稽之談,可江賀年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這樣做。
所以,這一對簪子,從選料到雕琢,都是自己一手包辦的。
彎腰,從背後抱住陽陽,江賀年頭埋在他的肩窩,蹭了蹭:我實在是太害怕失去你,所以哪怕道聽途說,都要試一試。
屋外的人等了許久,都不見人出來,等得有點焦躁,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去敲門,但最後都沒有下手。
屋裡的人終于膩歪完,江賀年站定在門口,察覺到屋外有人埋伏,于是将陽陽推開,自己上前開門。
聽到開門聲,于京掌門瞬間,直接一掌朝着開門人的面門襲去,帶着強勁的掌風和内力,頗有一擊斃命的架勢。
隻見江賀年微微側頭,躲開襲來的掌風,然後右手擋開他得手腕,又是一招太極推手,将他的手推開。
于京見偷襲不成,左手握拳,一拳往他腹部招呼過去。
隻可惜,江賀年的動作比他的快,右手一把握住他的襲來的拳頭,用内息化解他的内力,然後突然發力,将他的手震開。
就這一下,于京後退好幾步,拳頭隐隐發疼,好像打到牆壁一般,方才的内息交彙,就已經知道什麼情況。
一直隐匿在自己屋裡,聽動靜的清揚掌門,聽到沒了聲音,就知道事情完結,開門出來,看見他在,裝作詫異:“于掌門怎麼在此?”
“我聽聞,有人在盟主屋裡,看到桀教教主,我就過來看看,未曾想不是,隻是一場誤會。”于京說着,卻已經偷偷将受傷的手掌藏于身後。
清揚掌門聽這話,便知道結果,出來打圓場:“既然是誤會,那說開了就好,希望江小友莫要太介懷。”
這兩個老狐狸打得什麼注意,江賀年哪裡不知道,經過這一次試探,清揚掌門對自己的懷疑,隻存三分,接下來三分,還要看另一個關鍵。
不過,自己都已經安排好,不會有太大的問題。
江賀年裝作不痛快的表情,拱手:“無妨,隻當給陽陽一個面子。”
“師兄。”莫之陽在一旁終于出聲,聲音有些委屈:“師兄,陪我一起去用早飯吧,清揚掌門會和于京掌門解釋的。”
這莫盟主明顯是幫自己,清揚掌門也上道,附和:“是,勞煩江小友了。”
等兩人下去,清揚掌門才将于京扯回屋内,兩個人細談,看他的手背,被震烈好幾道血痕:“好強勁的内力。”
“他的内裡,比起莫盟主更為霸道雄厚,但氣息與桀教教主的有天壤之别,反倒與莫盟主的極為相似,兩人真的是師兄弟。”于京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口,甩甩手也就算了。
雖然如此,可清揚掌門心中還是有疑慮,這二人太像,而且他出現的很突兀,之前一直未曾聽過莫盟主提及有位師兄,看來自己還得将兩人分開問話,看看有什麼出入。
倒不是清揚掌門疑心重,若是不能确定江恩的身份,那就隻好殺之求穩,可殺了他,實在不好和盟主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