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清揚掌門疑心重,若是不能确定江恩的身份,那就隻好殺之求穩,可殺了他,實在不好和盟主交代。
江賀年現在端的氣質與當教主時的潇灑肆意大為不同,顯得十分穩重。
“陽陽,吃慢些。”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人,他根本沒有心思多看自己一樣,果然在美食面前自己是微不足道的。
這一家的菜包好吃,莫之陽就着清粥吃了四個,吃到第五個時,才有空去理他:“師兄,你什麼時候去桀教啊?”
當然,這話是說給監視他們的人聽的,清揚掌門一定會派人來。
乍一聽這話,江賀年還以為陽陽說漏嘴,但突然記起來自己曾說要去桀教,也就順着話:“過幾日,陪你多玩幾日再去。”
“也不必,畢竟找到你弟弟要緊。”莫之陽嘴裡還嚼着芋泥包,就着清粥咽下:“我左右都在武林莊,沒事兒。”
江賀年看他要噎到,好心的将自己剩下的半碗粥倒到他碗裡:“若是他真的是我胞弟,自然是要勸他從善的。”
“嗯嗯,這樣清揚掌門也能了卻一樁心事。”莫之陽說着,伸手再去拿一個菜包,眼睛裝作不經意的掃過二樓,果然有人在上面偷聽。
秦泓在屋裡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這突然出現的師兄是怎麼回事?
希望掌門能試探出什麼,若是這家夥真的是桀教教主,那就最好,有一個桀教教主的師兄,他又怎麼有臉做這個武林盟主。
若是不是,那自己的路上又多了一個絆腳石,有他在,自己不好對莫之陽下手,這可怎麼辦。
對于武林盟主的位置,秦泓有非常深的執念,也不知為何如此。
暫時确定他的身份,清揚掌門也通知下去,說是有一位于桀教教主十分相似的白衣男子,那人是莫盟主的師兄。
是一位隐士高人,武功極高,要禮遇。
雖然有這話,但是大家看到人的時候,紛紛吓了一跳,怎麼會如此相似,心中有警惕,卻也不敢當着掌門的面做什麼。
清揚掌門分開兩人,先将莫之陽帶回自己屋裡問話,于京去探江恩的口風,到時候二人看看,有什麼出入。
“莫盟主,你之前為何一直不提你師兄?”清揚掌門倒上一杯茶水,語氣也有些聊天的意味,不是審訊。
接過茶水,莫之陽呷一口才放下:“因為師兄不讓我說,他總說武林紛争最是無趣,起先他也是不願我出來當武林盟主的。”
正對門的房間裡,于京也問了同樣的問題:“為何之前都沒有聽說莫盟主,還有一位師兄呢?”
江賀年翻出兩個人早就對好的話,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,漫不經心的回答:“我不喜武林紛争,若不是陽陽非要出來曆練,我也斷斷不會叫他出來。”
“那江小友,你當真與那桀教教主是兄弟?”于京看他喝茶水的動作,想看出什麼貓膩,可人家比自己鎮定。
江賀年神色平常,一點都不像在撒謊:“不知,我收到書信,陽陽信中提到,那一位桀教教主十分像我,我才想起幼時失散的胞弟,這才出來看看。”
一看就是老手。
這武林盟的人,被這一個大騙子,一個小騙子,騙的團團轉,還真以為江賀年叫江恩。
還有個胞弟,這個胞弟還可能是桀教教主。?
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(十八)
問完這些,清揚掌門又思及二人的相處,便多嘴問一句:“盟主,你與這師兄,是何關系啊?”
“師兄從小對我都很好,怎麼了?”他在試探,可莫之陽隻裝作懵懂的樣子,似乎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。
清揚掌門看盟主這模樣,似乎也不覺得兩人之間有何問題,便再問一句:“你的師兄,自小都是如此對你的嗎?”
“是啊,師兄自小對我都是極好的。”莫之陽回道,又看他臉色很不好看,試探聞到:“清揚掌門,是不是我師兄做錯了什麼?他一直都是如此,您别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