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,舅舅我怕。”莫之陽吧嗒吧嗒的開始掉眼淚。
洛凜亦瞧着确實可憐,什麼大逆不道的罪能把人吓成這樣,“我随你去莫府看看,也問問你到底犯了什麼錯。”
“嗯。”成功請到觀音菩薩,哎嘿,莫之陽擦掉眼淚,乖乖跟他上馬車。
馬車一直到莫府,洛凜亦下馬車,這一身正二品的朝服就足夠吓人了。
門口看門的小厮哪裡見到過這種陣仗,吓得不知怎麼辦才好,趕緊進去屋裡頭禀告老爺他們。
“别怕,若是有冤屈就說出來,舅舅為你做主。”洛凜亦覺得,這小外甥為人單純性子跳脫,大概是被人冤枉的。
“其實,我也不知道我煩了什麼錯,二舅舅你問清楚,如果真的是我的錯,那我該跪祠堂還是要跪的,若是我沒錯,你也别對父親說什麼,好不好?”
莫之陽拽着他朝服的袖子,小聲哀求。
也是個孝順孩子,洛凜亦對他好感更甚,“好。”
莫儒聽說過有一個大官來了,心裡犯嘀咕,這個蠢貨又去請侯府的人來了。
士農工商,商是最底層,面對這些權貴,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是二舅舅啊。”莫儒讨好,面對他的時候,也隻能看他坐着,自己站着。
洛凜亦對他沒有什麼好感,就直截了當的問,“陽兒犯了什麼錯?”
“他?”一說起這個,莫儒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“小陽他,唉,他與一丫鬟行魚水之歡,如今那丫鬟有了身孕了!”
好家夥,擱這等我呢,你給我等着狗渣爹,你想讓我做便宜爹,不可能。
“二舅舅。”莫之陽悄悄湊到他耳邊,“什麼是魚水之歡啊?”
“這?”這要怎麼解釋,被這一問,學富五車的洛凜亦一時間也語塞,“這...”看着外甥單純稚嫩的臉,是真的不知道吧。
但你要解釋,怎麼解釋?說不出口。
不過,想來他真的不知道,連魚水之歡都不知,又怎麼和丫鬟行房的。
“你未曾有過通房丫鬟?”這陽兒已到及冠之年,怎麼還沒人教這些事情,洛凜亦看向莫儒,怎麼如此怠慢。
莫之陽一歪頭,又是稚嫩單純的樣子,“通房丫鬟會什麼?沒有丫鬟跟着我,隻有山墨還有茱萸,但是茱萸最近也沒有來,自從上次她給我喝酒,我沒喝之後,她就再也沒有出現,不知道是不是生我的氣。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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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舅,這懷孕之人就是茱萸,她說是那一夜小陽喝多了才與她行了房事,如今已經懷孕有兩個多月了。”
總算把話題拉回來了,莫儒趕緊補充,“如今這丫鬟,正尋死覓活,我們也頗感無奈。”
“茱萸?”莫之陽呆頭呆腦搖頭,“那一夜她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了,我讀完書就去休息,沒見到她啊。”
“陽兒,你跟我說那一晚上怎麼回事?”就這外甥那麼呆,想來連房事都不知是什麼,洛凜亦心中有了計較。
要麼就是這丫鬟在外私通,暗結珠胎就想将這孩子按在陽兒身上,要麼就是這丫鬟存心勾引陽兒,才有這孩子。
倒不是偏見,就隻看陽兒那蠢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,哪裡懂什麼魚水之歡,情愛之舉。
“那一夜我在讀書,雲先生布下很難的一篇賦,我隻能苦讀,茱萸來送飯,還奇怪的送來酒,我不會喝酒就拒了,她非得要我喝,不喝就不肯走,我覺得這酒難聞,就借着袖子掩飾,偷偷倒掉,假裝喝下把他趕走,然後我繼續苦讀,那一夜後便再也沒見到她了。”
莫之陽說的委屈,眼眶一紅,“我說我不喝,但茱萸非逼着我喝。”
“一個丫鬟,逼你喝酒?”這是什麼道理,洛凜亦神色一凜,隻怕是另有謀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