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命先生神色一凜,“你!她怨氣太大,需得慢慢緩解再來,你快去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
許冉隻恨不夠徹底,斬草除根。
算命先生送走許冉,又來了一位求解簽文的。
“不批了不批了。”算命先生将人趕走,收攤也走了。
回去之後,許冉按照算命先生說的将符咒貼上,再火化那一張飲下半碗,另外半碗就用柚子葉灑在屋中。
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喝下那符水之後身體的疲乏困倦一掃而空,就好像把蓋在身上的厚雪抖摟下去。
“舒坦了。”
而且,當晚也睡了個安穩覺,許冉心情别提多好。已經開始謀算着下個月去弘法寺再找那位算命先生。
可不到半月,許冉卻在一位小妾的身上吐了血,還暈了過去。
把那位妾室吓得哭了一整晚,下人去請大夫來還坐在一邊哇哇的哭。
大夫來了看了,卻隻是搖頭說道:“唉,外強中幹,時日無多了。還是早些準備後事吧。”
“什麼?”
這件事就許府來說,那可是真的晴天霹靂,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出事了。
秦府裡,莫之陽和秦野在用膳。
“今日許冉沒去上朝。”秦野夾了塊挑完刺的魚肉放到陽陽碗裡,“聽說是昨晚突發惡疾。”
莫之陽點頭,“我知道,差不多了,安兒找到了嗎?”
說起安兒秦野眉頭皺起,搖搖頭道,“還沒有,這安兒竟跟消失了一樣。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。”
“等過幾日雲兒神智稍微清醒一點再問吧。”說起雲兒,莫之陽放下碗筷又沒了胃口。
那孩子被打得那麼慘,發燒得到現在還是意識不清楚。身上的傷好了不少,可是你跟她說什麼都是慢半拍,你叫她名字也不回答。
這個人就呆呆的躺在床上,眼珠子都不會動的那種。
莫之陽摸了脈,可能是心理和身體的雙重原因,導緻現在有些自閉。現在都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好。
“無妨,隻要潛心醫治總會好的。”秦野也隻能先寬慰陽陽,舀了碗湯遞過去,“這些日子你都沒能吃好,人也瘦了一圈,陽陽你這樣我心疼。”
“沒事。”莫之陽笑得勉強,還安慰老色批道,“隻是這幾天心情不好,所以才會這樣,過幾天吃得多了就長胖了。”
“唉。”
莫之陽算着時間,不到七日許冉就會因病去世。就算大夫查也隻會得出:酒色财氣掏空身體的結果。
任何人都不會被卷入,幹淨利落。
本來莫之陽也要順手解決那個吏部尚書,隻是顧忌到朝堂關系錯綜複雜,如果做的太快反而會被人發現。
還有就是,這個仇是老色批的滅門之仇,合該他來解決,所以才沒有插手,否則那個什麼吏部尚書,還能活到現在?
果然,不到七日許府歪頭挂上白布和白燈籠。
莫之陽聽到這個消息時在插花,天青色瓷瓶插着一枝修剪利落的紅梅。眼皮子都沒擡一下,吩咐道,“春中,準備馬車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