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之陽聽到這個消息時在插花,天青色瓷瓶插着一枝修剪利落的紅梅。眼皮子都沒擡一下,吩咐道,“春中,準備馬車去看看。”
許冉死了,要去把安哥兒找回來,這幾日又是茫茫大雪,不知道安哥兒怎麼樣了。安哥兒多少是兒子,理應能過得好一點吧。
“是。”
莫之陽頂着大雪出門,打傘沒走幾步就感受到重量。鵝毛大雪如撕棉扯絮一般漱漱落下,“那麼大的雪。”
“夫人請。”
莫之陽上馬車前将傘給了春中,“撐着吧,這雪太大了。”
“謝夫人。”
在馬車裡的莫之陽很急,坐立難安。希望快點到許府,又想怕雪大春中走滑腳,隻能内心自我煎熬。
“沒事的宿主。”系統感受到宿主的煎熬,“安哥兒應該會沒事的,你放心吧。”
“我不知道許冉那個畜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”一個正常人尚可揣摩,但莫之陽知道,許冉是個自私自利到極緻的人。
根本就不在乎任何,隻在乎自己的榮華富貴。
終于到了許府,莫之陽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。看到大門口挂的白布和白燈籠。穩了穩心神,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走進去。
“秦夫人前來吊唁。”
“許大人!”莫之陽頂着一頭大雪,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走進去,任誰看了都覺得是真心的。
一走進靈堂,中間擺放着一個大大的棺材,還有奠字。靈堂裡兩側跪滿了侍妾和通房丫頭。
因為許冉走的很急,從發病吐血到病逝也不過七天的時間,所以東西簡陋。
“你們怎麼回事?怎麼這般簡陋?連個棺材都不是上好的!”莫之陽擦了擦眼淚,吩咐春中,“去找一個金絲楠木的棺材來,記住要最好的。”
“是。”春中應聲。
莫之陽走到棺材旁,棺材蓋還是半合着露出那張令人惡心厭惡的臉。
看着屍體,莫之陽心裡冷笑:許冉,我來送你棺材了。若不是為了老色批以後的計劃,不要打草驚蛇,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。
當莫之陽想要殺許冉的時候,就已經預謀好。老色批在許家有安排人手,所以在兩個月前許冉喝的每一口茶水裡都有一種慢性毒藥。
那毒藥是莫之陽親手做的,當了那麼多年的神醫想要利用藥物讓一個人暴躁狂怒,甚至是夜不能寐多夢多驚厥,是很簡單的事情。
但這個慢性毒藥還隻是引子。莫之陽讓老色批故意在許冉面前提起弘法寺,讓他去弘法求個心安。
然後開始第二步。
第二步安排的就是那個算命先生,算命先生解簽贈符。另一種藥早就浸透黃符紙,而且隻有那一張有。
那藥物單吃沒什麼,但佐以朱砂就能引起許冉體内早就藏好的毒藥。?
這好吃啊不過餃子(二十二)
三種藥互相作用讓許冉的身體破敗,但毒素會随着身體流汗排洩代謝出去。不管是哪個大夫來查,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。
而且,許冉也确實是個好色的,大家不會懷疑。
“對了,安哥兒呢?”莫之陽掃視衆人一眼,發現靈堂裡的孩子也就兩三個。可沒有安哥兒。
不可能的,父親死了他是長子,不可能會不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