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纏綿時你說的,忘了?”張君信笑道,這話裡有幾分暧昧。
這話說的确實,閨房之樂也不會說與其他人聽。
聽主子這語氣也不像是騙人,男人對自己的僞裝有信心,主子不可能看出來,就算是看出來也不會馬上看出來。
拖到後邊,就算主子看出來又如何。人已經死了,難不成還能借屍還魂?
就隻能摟着自己這個赝品,聊以慰藉。
張君信吩咐崧香在這裡候着,他出去問臘梅的事情。
“大少爺,您吃些糕點,我去倒茶。”崧香也确實是什麼都沒看出來。還是按照往日的情況服侍。
張君信出去後,直接喚來南良。也不敢直接在院子裡問,把人帶到院外,确定裡頭的人聽不到後才問道,“南良,本王離開兩個時辰之間,莫公子可曾離開過你的視線?”
“嗯?”南良愕然,随即又想到方才的端點心來時見莫公子,那一股從心裡陡生的陌生感,沉吟半晌後搖頭道,“回主子的話,今日兩個時辰,莫公子在您走之後就一直和莫詠一起。信二來報信說您回來,莫公子吩咐奴才去拿些點心。莫公子那時候就獨處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。”
“不過,主子。”南良斟酌之下還是決定将心中疑惑和盤托出,“主子,就奴才端點心回來之後再見莫公子,總覺得奇怪。”
那種打心裡出現的違和感,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。
“是啊。”張君信方才已經确定那人不是陽陽。
昨夜根本沒什麼臘梅的囑咐,這人是假扮的。
方才南良說隻離開一盞茶的功夫,也就是說這個人不可能将陽陽帶出侯府。侯府如同鐵桶一般,加上從前陽陽遇刺後就加派人手保護。
除非是神仙,否則不可能将陽陽無聲無息的帶出去。陽陽一定還在房中,在房中的什麼地方?
張君信雙手背在身後開始思考,心中千回百轉,這房中因陽陽眼盲之故,将許多大件的東西都挪出去。那就隻有衣櫃和木箱。
衣櫃裡頭自然是衣物和貴重東西,木箱裡頭是昨日才添置的幾件狐裘滾邊鬥篷。
聯想到方才進去時那人站在木箱前,張君信恍然。
“走!”張君信折返回去。
屋中的崧香還一直纏着這個男人,也确實看不出這人已經不是他的大少爺,“大少爺,您吃完用茶水漱漱口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接過茶水,溫度正好便一口口飲下。盡量做出溫潤儒雅的模樣,不想引人懷疑。
但崧香也确實是個蠢笨的,一點都看不出來。
“大少爺,我看外頭這天,估計過幾日就要下雨了。”崧香縮到炭盆旁,見這炭燒得很旺很暖和,喟歎一句,“貴主子給您做了好多鬥篷,也不知做那麼多鬥篷做什麼。”
男人懶散開口,“避寒。”做衣服不避寒能去做什麼,真是個蠢貨。
本來男人還有些擔心這人看出來,現在看來是他多心了。就這樣的蠢笨貨色,能看出來什麼?跟他的主子一樣蠢。
這樣的蠢人,配不上主子。
“但是都是鬥篷耶!”崧香伺候那麼久的大少爺,都不知道大少爺喜歡去外頭賞雪。?
在高杆文裡當個胡說八道的小神棍(二)
男人嫌崧香太笨,懶得開口。
“大少爺,您什麼時候說要寫信的啊?”崧香拍拍暖和的手站起來,一臉疑惑。
很奇怪,平時都是直接喚小少爺過來,根本不需要寫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