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,平時都是直接喚小少爺過來,根本不需要寫信。
“你說什麼?”男人手上的茶盞都脫手掉下去。
沒有寫信?
可是這寫信的事兒是主子提起的,那也就是說主子知道了!
“不好!”男人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箱子。
“大少爺,您這是去做什麼?”崧香還覺得奇怪緊随其後。
“住手!”
聽到身後主子的聲音,男人腳步反而越發快,兩步就跨到那個箱子跟前,擡手一掌帶着掌風就要拍下去。
張君信動作比那人快,腰間一個玉墜子扯下擲過去。正中那人手腕,将高舉起來的手打下去,力氣大的把手腕的骨頭都打得裂開。
“嘶——”
“滾開!”
崧香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。一陣風刮過。貴主子一腳把大少爺給踹飛,“你,大少爺!”
男人被踹飛撞到床上,一口鮮血吐出。一身狼狽哪裡還有方才的溫潤如玉。
“貴主子,你怎麼把大少爺打成這樣!”崧香扯着嗓子喊,要跑過去扶人。被趕進來的南良和信二拉住。
張君信将這人交給信二和南良,彎腰打開衣箱。
果然,陽陽蜷縮在衣物中間,狐裘被壓得不再蓬松。不過還好,能看到陽陽的胸膛還在起伏。
“陽陽。”張君信松口氣,将箱子裡的人抱起來。
“怎麼,怎麼有兩個大少爺啊?!”最懵的還是崧香,眼瞧着貴主子把大少爺踹飛就算了,怎麼從箱子裡又出來一個。
這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。
“咳咳——”男人從床上爬下來,深知在劫難逃甚至都沒有掙紮,“主子,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莫之陽的?”
張君信将懷裡的寶貝抱緊,“第一眼。”搭脈确定隻是昏迷之後才松口氣,“太好了,我的陽陽沒事。”
“主子!”
“信肆!”這一聲主子沒有僞裝,十個暗衛也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。信二一聲就聽出這人是信肆,但這又是怎麼回事!
從床上爬下來的信肆已經無力支撐,跌坐到腳踏上開始咳血,“主子,第一眼就認出,可是我明明裝的很好。”
面貌,身形甚至是聲音,信肆自信可以天衣無縫,就連莫之陽身邊的小厮都沒有分辨出,主子到底是怎麼認出的?
張君信全身心都落在懷裡昏迷的人兒身上,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信肆,輕笑道,“就算是容貌一樣,聲音氣質身形都一樣,隻要你不是陽陽,我一眼就能認出。”
聞言,信肆倒先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如果一眼就能認出,那我做那麼多是為了什麼?信肆越想越覺得悲哀。他費盡心思去尋鬼醫換了張和莫之陽一模一樣的臉。
連身形都用縮骨功模仿,聲音氣質,甚至是舉手投足,都在仔細觀察之後才确認無疑,自以為天衣無縫。
“主子,為什麼啊!”你們猜認識多久,就這樣情根深種?信肆不信,這太胡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