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問天極包容,自然是老公說什麼便是什麼。
“嗯。”
其實離問天也有私心,他喜歡活人的體溫,這樣抱着也極好。
從前,他隻能被捆住任由屬于人的溫熱的血液從身體流出去。
擁有果然比失去要讓人感到幸福。
若是有人從偶爾被風撩起的車窗簾往裡偷看,就能看到那位紅衣少年居然懸空坐着。
實在奇怪。
本來一人一鬼氣氛沒那麼粘稠,但是這一天都這樣坐着,離得太近太近,以至于呼吸都要纏在一起。
熱的把冷的捂熱,氣氛就變得不一樣。
傍晚時馬車如願來到一處小縣城,在一座客棧面前停下。
這座客棧是離問天手底下的産業,得知主子的新婚妻子,也就是他們家的夫人要入住,收拾得格外幹淨。
“我要下馬車了。”莫之陽抱起木盒,和離問天知會一聲轉身下去。
“夫人。”掌櫃的已經在外候着。
莫之陽下馬車,轉頭看着天上若隐若現的月亮開始擔心老色批,便囑咐掌櫃的,“我晚上休息半點光都見不得,你需得将窗戶都用黑布蒙起來。”
“是,那夫人現在大堂用膳,我馬上派人去準備。”
“嗯。”
大堂裡是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,這裡近海所以海鮮魚類也格外的多。
把木盒放到一邊,莫之陽坐下手對準那一盤白灼大蝦。
離問天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靜靜的看着老公用膳。
“你要吃嗎?”被老色批盯得不好意思。為保護在老色批心目中的形象,莫之陽默默惡毒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腳。把手裡的雞腿放到碗裡,再勉為其難的用筷子夾起來。
“你不必理會我,想怎麼吃這麼吃。”
看人吃飯離問天覺得很有趣,這樣大快朵頤。
他從四歲被人綁走,就再沒有吃過東西,都是灌藥吊命。
離問天心裡暗歎:竟有人能将膳食用得這樣美味。
六個人的菜量,莫之陽以一己之力幹掉大半。吃得滿嘴流油,一臉幸福的揉揉肚子,“真的是太好吃了。”
要是再待在那座孤墳裡,小白蓮真的要吃元寶蠟燭。
還是肉好吃。
用過膳之後,莫之陽揉着肚子上樓。
掌櫃的手腳很快,馬上就把窗戶什麼都用黑布蒙住。
莫之陽走進去,就隻有桌上蠟燭一盞借光。走進去将木盒放在桌子上,再去關上門。
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