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老色批好像比之前更瘦了。
今天這一身穿得很複古,一身淺米黃色繡山茶花的大褂,手裡提着一個公文包。臉色慘白得不像話,但精神很好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
莫之陽有些不高興卻沒有阻止他進門,“咳咳——”
“你感冒了。”這件事戚伯好像早就知道,從公文包裡拿出準備好的中藥,“管家說,這藥對咳嗽很好。”
糾結之後,莫之陽還是伸手接過藥包。藥包還是溫熱的,這溫度喝起來應該剛好。
欲擒故縱,最要緊的從來都不是擒而是縱。
“陽陽,能不能讓我進去,我之前養了很久那隻爬寵,我有點想它。”戚伯面露苦笑“就看一眼,可以嗎?不會待很久的,你放心。”
最後,莫之陽還是沒有拒絕,讓開縫隙讓對方進來。
“你看吧,我去給你倒杯水。”莫之陽轉身進去廚房。廚房裡之前買的花茶已經喝完,他泡了杯紅茶出來。
一出來,就被震驚到。
完蛋,我和我家老攻好像能通感了!(四十)
戚伯的項圈已經戴好,居然是天藍色的。在繩子的尾端,還有一朵布做的向日葵。
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
莫之陽愣在原地。
戚伯沒有說話,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後留在陽陽身邊的辦法。這場豪賭,用上他的尊嚴。
但他的尊嚴有嗎?早就被摔碎了。
他一個苟延殘喘活到現在的人,已經失去尊嚴了。
“要說戀愛腦,還得是老色批啊。”系統都感慨。
戚伯一點點爬到陽陽腿邊,嘴裡還叼着那條繩子,擡起頭,“能不能把我也放進你的生态缸裡。我本來就沒有活着的意義,如果一定要死的話,我希望屍體能留在你身邊,汪~”
“你。”莫之陽趕緊放下手裡的茶水,想将老色批扶起來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你不要誤會。”
“陽陽。”
戚伯将繩子放到陽陽手裡,“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,就是給妹妹報仇。那兩個畜生已經死了,我也沒有遺憾了。”
“可是,可是這樣是不對的。”莫之陽想将老色批扶起來,“你先起來。”
“我本來就是想尋死,也隻有一個要求。隻求能留在你身邊,骨灰也好,什麼都好。”戚伯蹭着陽陽的手背。
真的像是一條狗狗一樣,很努力的想要讨主人的歡心。
其實,戚伯沒敢說他跪下的那一刻,就真的忍不住了。每挪過去一步,他都激動得渾身顫抖。
他從前也不明白為什麼季津會做狗那麼開心。
但現在,他明白了。
這種臣服,快感真的難以言喻。如果再跪下去,他真的要直接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