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他離開之後,老色批怎麼自我折磨。
居然能把自己折磨成這樣,心神有一瞬間的分神。
“可是想起什麼?”攝政王在小蠢貨耳邊嘀咕,“想起也好,至少你我還有些關聯。”
身影明明帶着虛浮的病氣,落在人心裡卻感受到比石頭還重的分量。
“滾開啊!”
小白蓮費力想要将人推開,但奈何老色批箍得太近,他動彈不得,又怕真的太用力把人推散架。
“放開我啊,你這個混蛋!混賬東西!”
莫之陽要發瘋,要假意推搡。
明明他都求救,明明所有人都看到,卻沒人敢上前一步。
隻奈何攝政王現在的身體完全不能經受那麼大的喜極而泣的狀态,沒挺多久就徹底暈倒。
而莫之陽也是在感受到老色批倒在身上的時候,那麼高的一個人卻輕飄飄的靠在他身上,那麼瘦嗎?
小白蓮有些心疼。
“宿主,要不先救救老色批?”
“我,我可沒殺他。你們都看到了,他是自己暈倒與我無關。”莫之陽舉起手,向所有人展現自己的清白。
這時候,誰還在乎什麼清白。
“來人,快些去請禦醫,将王爺送回去。”還是濃墨穩重,雖然擔心驚慌,但還是很好的處理這場鬧劇。
莫之陽本來要走的,可他發現哪怕老色批昏迷,也要緊緊抓着他的手。
就跟他從前抓着玉佩時一模一樣,他掙脫不開最後隻能被濃墨求着一起去王爺。
大抵也是怕人出事,莫之陽勉為其難答應,但不高興寫在臉上。
衛欽跟着一起回去王府,許世子與白世鏡,也被各自家裡人領回去。
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。
大夫來看,無非就是濃墨聽過的陳詞濫調,什麼王爺心有郁結,以至于茶飯不思夜不能寐,如今大喜大悲,才會暈倒。
莫之陽一臉不耐煩的坐在床邊,他想離開,但手卻被抓得死緊。
“我都懷疑老色批沒暈倒。”莫之陽扯了扯手,還是沒有松開半分勁。
衛欽隔着屏風在外面等着,他想看着莫之陽,可不能讓他再出事。
禦醫下去開藥,莫之陽不耐煩,“我想回去了。”看一眼窗外,“都天黑了。”
冬日的天,總是黑的很早。
“莫公子。”哪知濃墨突然噗通跪下來,梆梆梆磕頭,“莫公子,奴才求求您救救王爺吧。”
他是王爺身邊伺候最久的小厮,若說實權地位甚至要比白世鏡他們還要高。
除非迫不得已,他不會對除王爺與陛下之外的人這樣磕頭行大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