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世子看着這張漂亮的臉,像是貓兒一樣可愛的臉。
他都不知道對莫之陽是執念還是愛。
“其實,從前的事情忘得差不多。但對你,我總覺得有些眼熟。”小白蓮撐着下巴,晃晃腦袋,“還有那個攝政王,我總對他提不起什麼喜歡。”
“年後我便要成婚了。”許世子想伸手揉揉小蠢貨的頭發,“親事是攝政王親自定下的,許家感恩戴德。不僅如此,白世鏡和窦華,都有了婚約。”
這樣的做法什麼意思,不言而喻。
大家也都明白,你沒辦法反抗隻能順從。
“好事啊。”這個操作出自老色批之手,小白蓮并不驚訝。
若是不将這幾人搞出局,那才不是老色批。
“小蠢貨。”許世子沉下心,這一次認認真真囑咐面前的少年,“你要記住,你若是想要得到你要的,除攝政王之外沒人能幫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貪圖富貴又蠢,但如今看來攝政王容你,有了他做靠山,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。他是棵能依靠的大樹,你知道嗎?”
他也是真心的嗎?未必。
但就算得不到,他也不想讓這隻漂亮的貓兒被人淩虐後丢棄在一旁。
“為什麼?”莫之陽似乎不明白,“他對我還算不錯,但我想回去。”
“你回不去,你當初就不該踏進京城。如今事已至此,你若是能成為王妃,倒也不錯。”許世子說着,回頭看一眼。
已經有侍衛朝這邊巡過來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許世子想了想,從廣袖裡掏出一塊木雕,塞到莫之陽手裡,“我要走了。”
人走之後,莫之陽張開拳頭,看到掌心裡放着一塊木雕。
“是一直慵懶趴着的貓兒。”小白蓮倒是挺喜歡的,“看起來像是許世子自己刻的。”
木雕不大,就拇指這樣大概。
系統:“長得也很像宿主。”
“是啊,他是個聰明人。”許世子他們這樣的選擇,莫之陽其實不意外。
常年浸淫官場的人,都知道該怎麼選。
觸怒聖顔,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。很多人都不是為自己而活,是為家族是為父母而活,哪怕窦華那種府中隻有一人。
可他也有旁系親屬,怎麼敢違抗老色批呢?
“許裘錦給你的?”
“許裘錦是誰?”莫之陽攥緊手裡的小木雕。
“許世子。”
本來還心有不爽的攝政王,看陽陽完全忘了許世子的名字時,他心裡他痛快不少,“那陽陽,你記得我的名字嗎?”
“公冶華。”工業化。
小白蓮當然記得,每次老色批複姓的名字,總是那麼有槽點。
想到這裡,莫之陽默默擡頭看向大殿的屋頂:不會取名的人總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