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三十年的飯菜,自然與現在天差地别。
虞晚春抿緊唇,不知道該回什麼,許久沒有接話。
她的沉默卻引來了飯桌邊虞父的怒斥:“杵在那裡做什麼?别人和你說話也不知回應,簡直像個木頭一樣!”
虞母勸着:“好了,老虞,少說兩句。”
随即,她又看向靳耘道:“靳耘啊,我知道讓你娶晚春你心裡有氣,是我們虞家對不住你……”
說着說着,虞母就紅了眼睛。
虞冠英聞言,立即拍着她的手臂:“媽,都過去了。”
虞晚春宛如木樁子一樣,直直站着看着面前眼熟的這一幕。
上輩子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回。
一開始她還會解釋:不是她給靳耘下的藥,她也是受害者……
可無論她說什麼,也沒有人會相信她。
他們說她無恥,他們說她惡毒,他們指責她居然用這種下賤的手段搶奪自己妹妹喜歡的人。
虞晚春一開始也會委屈、悲憤、難過。
後來她眼淚幹了,喉嚨也啞了,心才終于不痛了。
虞父跟着歎氣,餘光瞟到面無表情的虞晚春身上,氣更不打一處來,當即冷喝出聲:“你還有臉站在那裡?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有教養的東西!”
一旁的靳耘蹙了蹙眉,唇一動,試圖打斷。
虞晚春卻開了口,許久未出聲的聲線幹啞不已:“爸,你說我沒有教養,你教過我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