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支書不願意要,說節目組的人會留宿也有他們的原因,要不是他們堵了路,節目組的人就可以順利到達了。既然是他們造成的,那就應該由他們來負責任,怎麼能要錢呢。
兩方推拒不下,還是綜藝咖解了圍,笑着說反正車在這邊,還得回來,等回來的時候招呼一頓有肉的,他們再一起聚一聚,聽村支書講之前沒講完的故事。這錢就當做買肉錢了。
村支書聽了,這才高興的收下。
無論是嘉賓們還是工作人員,因為常年在娛樂圈工作,都見過不少東西,也練得很有眼力見,所以和村支書的聊天很是愉快。
村支書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,從邁進這個月開始,他就一直憂慮着恐懼着,害怕她的到來,又因為她一直沒有來而焦慮。還是和節目組衆人的聊天緩解了他的恐懼,也讓他感覺眼界開闊,有種思路又被拓寬了的感覺。
因為這些年宗族裡做的事情,村支書開始明白思想開拓的重要性。他時刻在警示自己,不可以變得像那些人一樣,頑固不化,固守着早就過時的東西不肯改變也不聽勸說。
所以,村支書很是喜歡節目組這些人,歡迎他們再來留宿。
等節目組衆人向村支書揮着手,氣氛熱烈的歡笑着道了别之後,衆人就跟随楊土一起,向山上進發。
“沒想到道路竟然是村支書帶人堵上的啊,這我是沒想到的。”安南原邊爬着山,邊氣喘籲籲的向身邊的燕時洵道:“我看村支書人很好啊,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。”
燕時洵揚起一掌就拍在了安南原後背上,拍得他差點岔了氣:“對子不言父過。楊土就在最前面,你在這說他爺爺?”
楊土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,旁邊就是對第一次來村裡很好奇的宋辭,其他嘉賓也都跟在楊土身後,好奇的向他詢問着有關山和村子的問題。
而楊土為人很是開朗,也笑着向衆人介紹,知無不言。
安南原也反應了過來,雖然距離有些遠又有些嘈雜,楊土沒有聽到這話,但他還是趕緊沖着楊土的方向連說了幾句對不起。
燕時洵慢悠悠的收回手,道:“既然本來的性格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,那就意味着,按照他的性格,是發生的事情迫使他做出堵路的行為。”
能被村支書嫌棄厭惡、甚至矛盾升級到了讓村支書帶頭堵路斷絕了往來的家子墳村,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?
燕時洵看向楊土和家子墳村方向的目光,帶上了探究。
山脈上綿延茂密的樹林,都在秋風的吹拂下變得泛紅。
張無病之前調查的沒錯,家子墳村所在的地點因為地勢奇特,比周圍的地區低了好幾度,所以這邊的植物也比其他地方的植物早早紅了起來,有了秋天的味道。
嘉賓們在楊土的帶領下翻過了山,站在山口上向四周望去,便覺得四周漫山樹葉紅遍,像一片紅色的飛雲,一直綿延至天邊,美不勝收。
“好神奇啊,剛剛在山那邊樹還都是正常的綠色,這邊竟然是紅的。”白霜興奮的轉着角度,讓自己分屏前的觀衆們也能沒有漏過的看遍她所看到的美景。
“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秋天的紅葉,但是初秋的紅葉,還是漫山遍野的身臨其境,真是美得令人震撼啊。”
白霜深呼吸了一口,笑着感歎道:“好美。”
旁邊的楊土被逗笑了,道:“聽我爸說,他們小的時候這邊也沒涼得那麼早,但從我有記憶開始,翻過山這邊就比我們那邊溫度低,除了夏天春天,秋冬很長很冷,樹葉也會紅很久。而且最近幾年越來越紅,等過幾天到月中,這些樹葉應該就會像血一樣紅。”
白霜聽得有些驚奇,正待追問原因,卻突然聽到隊伍最邊緣傳來了一聲飽含着恐懼的凄厲驚叫。
衆人都被吓了一跳,循聲看去。
就見一名工作人員的目光正看向旁邊的樹林裡,眼神驚恐,手抖着擡起,指向樹林深處。
“血,血……”那工作人員聲音顫抖着,上下牙不斷磕在一起,勉強從喉嚨間擠出幾聲破碎的氣音。
衆人順着工作人員指的方向奇怪的看去,卻見被層層樹木枝葉遮掩住了陽光的樹林深處,一片黑暗,隻有微弱的光線透過紅色的葉片照下來,在地上投下暗紅色的光影,乍一看,就猶如一片凝固的鮮血,讓人心驚肉跳。
本來揪着心的綜藝咖頓時放松了下來,笑着安慰那工作人員:“你看錯了吧,是光線的問題。”
“不,不……”
工作人員卻仍舊恐懼的睜大了眼睛,渾身發着抖,依舊指向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