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怎麼辦呢,我有社交恐懼症,很不善于和人打交道。”
燕時洵低低笑着,向楊土道:“你說的那個楊雲啊還是别的什麼人,我不敢和他們說話,也不敢讓他們送我。但要是原路返回的話,又會再撞上那吊死的,怎麼辦,我害怕。”
楊土臉憋得通紅,羞澀又不好意思的想從燕時洵的臂彎裡掙出來,但奈何常年幹農活的他都比不過燕時洵的力氣,掙紮了幾下都沒成功。
“燕,燕哥,你直接找楊雲就行,真的!或者你說我的名字,他肯定能幫你,我們兩個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。”
燕時洵絲毫不為所動:“我覺得還是你留下來比較合适,熟人好說話。”
楊土正待拒絕,卻看到幾個嘻嘻哈哈的人影從不遠處的田地裡跑出來,正往村子裡走。
而楊土連同着節目組衆人,就站在去往村子的必經之路上。
這一大群人的身影,引起了那幾個人的注意。
“楊土?你怎麼來了?”
其中一個年輕人在看清楊土的臉時,頓時有些驚喜,沒控制住音量的大聲道:“你來了可太好了,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了?你等着,我這就回村裡告訴楊雲這個好消息,他昨天還和我們念叨你呢。”
說完,不等楊土反應,那年輕人就興奮的撒開了腿跑向村子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楊土徒勞的努力伸着手想要阻止那年輕人,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跑得沒有了影子。
另一個年輕人笑着小跑着過來,手上還拎着兩條用草繩穿着的魚,看來他們剛剛是一起去旁邊的月亮溪裡捉魚去了。
“你之前說再也不和我們一起玩了的時候,我還以為你是認真的。這不是來了嘛,不也挺好的,怎麼樣?我們一會去山裡摘點果子吃?還是去烤魚?”
“不過……”年輕人驚奇的看向楊土旁邊一大群節目組的人,好奇的問道:“這是楊土你的朋友嗎?都是陌生面孔,是你在外面認識的嗎?”
燕時洵的目光微微向後瞥去,迅速而鋒利的剜了還在後面傻乎乎的張無病一眼。
張無病一激靈,趕緊小跑着過來道:“我們是來農家樂玩的,請問你知道村裡農家樂怎麼走嗎?”
年輕人眨了眨眼,恍然大悟:“哦!楊雲他家開的那個飯館。”
“是啦,楊雲之前跟着楊土出去跑了兩天,回來就說要開個什麼農家樂,他爸死的早,他家是他當家,沒想到還真陸續有不少外地人來這玩。”
年輕人顯得很高興,上前擡手大力拍了拍楊土,道:“可真有你的楊土,真厲害!楊雲聽了你的話,可賺了不少。你别看村裡好多叔叔伯伯都說這東西敗壞風俗,其實背地裡可嫉妒楊雲了,自己也想幹一個呢。”
随即,年輕人顯得又是羨慕又是失落的道:“什麼時候我爸也死了就好了,真是越來越受不了他了,楊土你都不知道他現在有多有病,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這完全違背了傳統孝道的話,令周圍聽到了的節目組人員都不由得側目,忍不住想知道這當爹的都幹了什麼,才能讓兒子當着外人的面都這樣說。
但年輕人還記得這是在外人面前,在看到好朋友一時激動滑了嘴之後,也就再不說了,開始興奮的要給楊土和節目組衆人帶路,去農家樂。
楊土仍舊試圖掙紮:“我就不了吧,我還得回去……”
卻被燕時洵一手按下所有掙紮,語調平靜道:“來都來了,都進了村子了,你想讓你朋友罵你不重視友情?”
楊土:“…………”
說,說的好有道理,可惡!
楊土看了看前面因為興奮而顯得話很多的朋友,也放棄了掙紮,笑了起來。
算了,他也有半年沒有看到他朋友了,就當是來看朋友的。反正是爺爺交待他的,他應該不會被罵……吧?
楊土和年輕人都顯得很高興,節目組衆人則在沿路上好奇的欣賞着村裡和田地裡的風景。
隻有燕時洵的眉眼,始終沉穩沒有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