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驚呆了,我本來跑到評論區是想找同好一起舔顔的,哥哥剛才沖上去探查的身姿特别帥。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麼多沉重的評論,讓我有點不敢說話了。]
“走吧,白霜,我們下山了。”
等心跳漸漸平穩了下來後,安南原笑着去饞白霜起來,神色看起來比剛剛輕松不少:“等我們去月亮溪抓魚的時候,離農家樂就幾十米,就在家門口,比山上安心多了,别害怕。”
“再說家裡有燕哥,你怕什麼。”安南原輕快的笑着,安慰白霜道:“要是真有什麼事,直接喊一嗓子,燕哥就出來幫我們了。”
提起燕時洵的名字,果然讓白霜的心安穩了不少。
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發頂的花環,觸手還能摸到柔軟的花瓣,植物的清香讓人神思安定。
燕時洵給她的這個花環比什麼安慰都有用,她又重新笑了起來,和衆人一起下了山。
作為這些嘉賓裡唯一一個有過抓鬼經曆的人,路星星很自覺的走在最後面殿後,警惕的看着周圍,防止有什麼東西突然撲出來。
好在路星星被燕時洵捉弄過之後,也長記性了不少。為了不被師父罵,他掏出手機,沖着那塊讓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拍了兩張照片,然後轉手就給燕時洵和宋一道長發了過去。
路星星:成績差怎麼啦,考試有外援就問你怕不怕?還是兩個比他厲害的人。
發完消息之後,路星星在安南原的招呼下加快了腳步,追趕上了已經走出去一段路的隊伍。
他随手将手機熄滅了屏幕,重新揣回了口袋裡。
隻是那發出去的消息不斷的轉着圈圈,手機信号格子一個一個灰了下去。
最後,聊天界面隻有幾個大大的紅色感歎号。
樹林裡響起一陣極輕微的響動,是枯葉被踩碎了一點邊緣的聲音。
纏繞雜亂的樹枝後面,一隻看起來像鹿的動物出現在層層樹葉的縫隙之間,透過那沒有被遮擋的空檔,向已經走下山的人們的背後看去,渾濁灰暗的眼珠是全然的黑色和死氣,沒有半分光亮。
它的整個腹腔都被打開了來,裡面空空蕩蕩,沒有了内髒,隻有一小截沒有斷幹淨的腸子從裡面垂了下來,在行走時甩在白生生的肋骨上。
而它早已僵硬的肌肉讓它走起來的姿勢極為怪異,四肢僵直,彎折起來很是吃力,一身粗糙的皮毛被大片大片紅褐色的血迹覆蓋得雜亂而堅硬。
它始終用那雙渾濁的眼珠注視着嘉賓們的背影,直到層層樹枝,徹底掩蓋住了他們的行蹤……
在嘉賓們上山後,沒有跟着一起去的燕時洵見無法從楊土楊雲那裡得到更多的消息,就獨自一人出了農家樂,往村子裡走去。
燕時洵剛被嘉村的村支書拉着從嘉村裡走過,所以當他一腳踏進通往村子的土路時,就發覺了兩村的發展差異。
一邊是新蓋的多層小樓,家家的院子都收拾得很像樣,連村子裡的路都重新用水泥修了路,還挂了路燈,看起來就過得富足。
一邊卻到處都是泥土路,兩邊的村屋也大多破舊,年久失修甚至已經變成了危房,瓦片都糟爛掉了,看起來很是貧苦。
而且,最讓燕時洵心裡不舒服的,是他看到的那些村民。
在嘉村時,雖然抵達的時候天色已晚,他沒能看到更多的村民。
但是村支書家的幾個孩子都養得熱情又開朗,家裡有妹妹的年輕人說起自己妹妹的時候連眼角眉梢都帶着得意,很是喜歡和維護自家的女性成員。而且村支書也很尊重妻子,幾個孩子也是如此,可以看出她在家裡的地位很高。
并且,在節目組的人今天早上離開嘉村時,也看到了零星幾個早起幹活的嘉村村民。
燕時洵留意過,他們看着都很精神,臉上帶着笑意,對外鄉人也熱情,看着生活就很不錯,和外面也都接軌。
但家子墳村卻不是這樣。
因為并不需要趕時間,所以燕時洵走得很慢。但就是他走過的這一段路,他所看到的幾個村民,都耷拉着眼睛,嘴角也向下撇着,一副不高興又兇惡的面相。
那些村民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經洗得掉色,又沾了不少灰塵,看起來很是破舊。并且,他們看向燕時洵的眼神都極為不善,帶着對外鄉人的抵觸和不屑,像是在嘲笑燕時洵不懂規矩,沒有宗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