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被燕時洵伸手攔下了。
燕時洵修長的手掌将平闆抽過來,皺着眉看向那位觀衆提供的電話。
“燕哥?”工作人員有些疑惑。
“這件事你不用管了,交給我。”
燕時洵擡手關掉了自己的分屏直播,掏出手機對照着那個号碼撥了過去。
電話才響了一聲,就立刻被接通。
看來對面的人一直都守在電話前焦急的等待着,盼望節目組的人看到消息後能給他來電。
不等對方說話,燕時洵沉穩磁性的聲音,就通過電波清晰的傳到對面。
音聲相和,帶着令人心安的底氣。
“我是燕時洵,你說的事情,我能幫你。”
燕時洵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,平穩而不容抗拒道:“那位陳警官想要來家子墳村?我會安排,你等待電話,做好啟程的準備,海雲觀的道長和官方的人會與你們同行。”
“相對應的,請告訴我當年那起案件的前因後果,不要漏過任何一處細節。”
電話那邊愣了好一會,才驚喜的喊道:“是燕哥的聲音!是真的燕哥!天,剛剛還在鏡頭裡的人給我打電話了!老叔,老叔您快來,節目組同意您過去了,燕哥特别厲害,這次一定能行的!”
電話很快就被換到了另一人手裡。
與接電話那個年輕的聲音相比,這個人的聲音低沉又蒼老,像是埋藏了很多苦難的歲月過往,卻從不訴之外人口。
歲月磨沒了那份年輕時的意氣風發,卻沉澱下來了磐石般的堅定。
“燕先生,你好。”老人沉穩開口道:“我是陳銳,當年經手這起案件的人之一。”
第92章
喜嫁喪哭(23)
在燕時洵分屏前的觀衆們都一臉茫然,不知道為什麼燕時洵突然就關閉了分屏的時候,燕時洵避開節目組衆人,走到院子的角落裡,與這位陳姓的老警官交談良久。
兩方核對之後,都已經确認了陳警官當年經手并最終導緻他辭職的那起案子,就是發生在家子墳村。
陳警官并不是向南地區的人,在那個交通不便利的年代,他本來的生活軌迹中也完全沒有向南地區的痕迹。
如果不是因為那起案件中的受害者,正是陳警官所屬的轄區,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踏足向南地區。
更不會遇到改變了他一生的痛苦事件。
“當年我們接到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的報案,說他的侄女已經有數月沒有音信,懷疑是走失或被綁架。”
陳警官的聲音沉穩,雖然說幾句就克制不住身體苦痛的咳嗽,但還是在努力讓自己專業嚴肅的重新叙述當年的事件,不被情緒和病症幹擾。
“據該男子所說,他侄女是京城大學大三學生,開學期間住在京城大學學生宿舍。因為我省距離京城數百公裡,按照當年的交通情況,前往京城需要3天左右的時間,所以該男子隻能在侄女放假回家時見到她,平時依靠寫信交流,兩人每個月都會互發信件。”
“報案起因是,該男子在侄女大三一整個學期都沒有收到侄女來信,并且到夏季京城大學放假時間,侄女并沒有回家,杳無音信。該男子去信向京城大學學生辦詢問,卻隻得到一個侄女早已在學期初就離校實習的答案。于是,該男子選擇報案。”
“随即,我們随男子一起取證,發現他的侄女确實在學期初離校,參與社會實習。這一點,學校的公告名單和他侄女的同學老師,均可以作證。而他的侄女也确實沒有回家,準确來說,是從她離校後,所有人就都失去了她的音信,也沒有人看到她坐車回家。”
陳警官不慌不忙的娓娓道來。
追蹤這件事幾十年,他早已經對這起案件的每一個細節都可以倒背如流,甚至一閉眼,所有的事情都仿佛昨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