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方又得體,沒有半分羞怯,就像是那個昏暗年代的一抹亮色。
燕時洵光是看着她留下來的油畫,都不由自主被她的朝氣勃勃所感染,想要微笑。
“燕哥,趙真問我們回不回去。”
路星星忽然的出聲,打斷了燕時洵的探查:“趙真說他們打算回酒店休息一下吃個飯,然後再回租界區。好像李導演那邊有點急事,就放大家自由活動了。”
燕時洵這才恍惚回神,他點了頭:“好,我們也先回酒店。”
至于這裡……
燕時洵在轉身前深深的看了眼滿牆的油畫。
那個年代的老房子,有一些不願意離開的鬼魂也是正常的。既然這裡沒有人來,那些老住客又沒有傷害人的意圖,那就沒有理會的必要。
畢竟嚴格說來,還是他們這些擅入者打擾了它們的生活。
燕時洵向黑暗中唯一點頭,算是歉意:“打擾了。”
随着燕時洵和邺澧的離開,光亮熄滅,被天鵝絨窗簾遮得沒有透進一點光線的房間,重新歸于黑暗。
油畫上的男人女人也因為光影的變換,而顯得神情詭異莫測。
密密麻麻的眼睛在黑暗中沉沉望來,仿佛在窺視着門外光明的世界。
直到――
“砰!”
鍍金雕花大門被關上。
所有舊日的記憶連同灰塵,一起被擋在了光明之外。
直到走出院子,路星星還在頻頻回頭,往小樓的方向看去。
燕時洵挑了挑眉:“怎麼?”
“燕哥……”路星星眨了眨眼,直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道:“那裡面,是不是有鬼啊?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?!”路星星拔高了聲調,不可置信的問道:“既然有鬼,那燕哥你為什麼不驅鬼啊!”
“不行不行,燕哥你先回去吧,我得回去把那些鬼驅了。等等,我還得給我師父打個電話,讓他來這邊看看……”
邊說着,路星星就嘀嘀咕咕搖頭晃腦的往故居小樓走。
忽然間,路星星覺得自己的衣領後面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,拽得他一個趔趄,半步都往前不了。
“去哪?”燕時洵閑閑的道:“人家還有那房子的地契,從生到死都住在那,你管那麼多,不怕被狗咬嗎?”
路星星迷茫:“燕哥,那可是鬼啊。”
燕時洵嗤笑一聲,反問道:“那它們傷害誰了嗎?”
“可它們是鬼,早晚會……”
“預言式定罪嗎?”燕時洵挑眉問道:“那如果現在有人說,因為你十年後可能做錯事,所以現在要殺了你,你覺得合理嗎?”
“卧槽?那人有病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