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身上的生機之充沛,簡直像是健康的年輕人。不,甚至遠遠超過正常人的限度。
柳名察覺到了燕時洵看向那些人的視線,他搖了搖頭,得意的道:“這些人都是我們村的村民,客人在村裡閑逛的時候,沒有看到他們嗎?”
随即,不等燕時洵說什麼,柳名就自顧自的笑了出來:“沒事,你們會熟悉起來的。畢竟……”
“要一起生活很久,很久啊。”
南天被柳名說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,他驚恐的看着柳名,覺得這個人越發詭異。
就連屏幕前的觀衆,都有些受不了。
不少人趕快搓了搓手臂和身上,覺得自己莫名發冷,雞皮疙瘩一層層的起來。
[這人說話怎麼怪裡怪氣的?比我那個陰陽怪氣的極品親戚還惡心。]
[最起碼親戚不會突然變成鬼來害你……剛剛燕哥突然看向他的時候,鏡頭猛地打過去看到他的笑容,我真的以為看到鬼了。]
[第一次知道,原來笑也能笑得這麼滲人。明明之前還有太陽的時候,看這人也挺正常的啊,怎麼突然就這樣了?]
[你們看這個視頻,不覺得冷嗎?我家空調開到三十度我還是覺得冷,渾身打哆嗦的那種。]
[少迷信,多穿點,還不行就看看窗戶是不是沒關。]
[不不不,還真不是。我剛剛實在是被吓得不行,就把直播暫時關了,結果就不冷了。等再打開,我覺得脖子後面都發涼,好像有什麼東西趴在我肩膀上。]
[???别吓我啊!我今晚一個人睡在村裡六層樓大房子,一個人,一個人啊!]
[明天到底是什麼祭祀啊?聽着怎麼這麼邪乎呢,我好害怕嗚嗚嗚,好想快進到明天。]
唯一不受幹擾的,也就隻有燕時洵了。
柳名說完之後,就一直在觀察着兩人的臉,他的眼睛在黑暗下折射着不遠處燈籠的白光,顯得如此詭異。
在看到南天一副害怕得鹌鹑一樣的模樣,柳名滿意的點了點頭,就像是表演被人捧了場的演員,連嘴邊的笑容都被扯開了更大的弧度。
然而,當柳名轉而看向燕時洵時,卻被對方面無表情的冷意搞得一噎,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。
燕時洵的目光冷漠的掃過柳名,就又投向那些所謂的村民。
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熱情的性格,之前對柳名的禮貌和笑容,也都是因為想要從柳名口中得知些消息,不想在沒有摸清底之前打草驚蛇。
不過,現在他很清楚,無論他是什麼表現,柳名該說的都會說,不能說的一個字都不會說。
既然如此,他為什麼浪費時間在柳名身上?
燕時洵覺得,兩人現在就已經是半撕破了臉的情況,既然如此,他也懶得理會柳名。
反正不管怎麼樣,村長都會如約出現,明天的祭典也會按時到來。
燕時洵冷漠的态度打擊到了柳名,讓他本來瘋狂到扭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然後死死的用妒恨的眼神盯着燕時洵。
吓得南天默默繞着燕時洵轉了一圈,換到了遠離柳名的另一邊,并且全程都警惕的沒有讓自己脫離燕時洵的觸碰。
柳名卻偏偏和燕時洵杠上了。
他就像是不死心的玩家,不看到獵物在狩獵場裡被吓得驚慌失措,就不肯罷休。
隻有成功在燕時洵臉上看到害怕的情緒,他才會覺得自己赢過了對方,然後才好再次居高臨下的得意洋洋。
可惜,即便柳名說了一路嘴不停,甚至将原本不該說的話也說了出來,但在他眼不錯珠的緊盯下,燕時洵卻連眉毛都沒再動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