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家的時候看到家裡擺放的藝術品人形雕塑,覺得雕塑好像扭過頭,眼珠在看着自己。
半夜睡覺的時候,總能聽到客廳裡傳來的沉重摩擦聲,以為進了賊結果出門一看,卻發現雕塑自己挪動了地方。
不僅如此,他覺得自己兒子玩的那什麼手辦,也總是在看着自己。
有一次兒子嚷嚷着手辦從盒子裡丢了,結果看監控,卻發現手辦自己跑到了他的床下。全家人一掀床,發現手辦果然就在他平時睡的枕頭下面,并且手裡的裝飾品長劍莫名開了刃,就指向他的腦袋。
他被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生活中的種種詭異事件快要逼瘋了他,去看醫生醫生卻不相信他說的話,隻認為他是壓力過大出現了幻覺。
他沒辦法,隻好準備從老家去一趟濱海市的海雲觀,聽說那裡很靈驗,想要求一道護身符。
“從半年前開始的?二十幾年前的綁架案?”
宋一道長一愣,迅速看自己手裡上的消息。
果然,馬道長告訴他,在道觀中丢失的那尊烏木神像,就是半年前被學生從白紙湖拿走。
而二十幾年前……正是謝麟妹妹被綁架的案子。
乘客還在忐忑的注視着宋一道長,像是等待醫生宣判的絕症患者,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救。
但宋一道長卻忽然頓悟――
也許他跑錯了拍攝地點,并非真的跑錯。
他來這一趟的目的,就是為了遇到這位乘客,從他這裡得到之前無法調查的消息。
真是……禍兮福所倚啊。
宋一道長輕輕搖頭,唇邊勾上笑意。
他眯了眯眼睛,心中感慨,果然不管人如何推算,都算不過看到了一切的大道。或許正是大道不忍心見事情走進死胡同,才引導他走這一趟,遇到了正确答案。
“你别怕,我就是海雲觀的道士,要看我的道士證嗎?你把你的事情詳細和我說說……”
宋一道長耐心安撫着驚恐的乘客。
而另一邊,在與官方負責人通完話之後,經手人在椅子上呆坐良久,才起身抻了個懶腰,放松了下疼痛的肩頸。
房間裡亮着燈,天黑得早,外面已經一片漆黑,窗簾也已拉上。
他一邊想着白紙湖的事,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和官方負責人說,但又死活想不起來,隻能端着咖啡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沉思。
忽然,他的腳步在窗邊頓住了,影子投射在窗簾上。
他想起來,應該就是當年在村子裡的時候,他好像聽見一個家裡人死光了的婦人,有些瘋癫的嘴裡念叨着“是她來複仇了,她回來要殺我們了,拿了他家的金銀都得還,欠了他家命的就要拿全家抵命”。
不過周圍的村民很快就把那瘋婦人拖走了,說她是受了刺激精神不好,在說瘋話。
村民們這麼說着,還把瘋婦人脖子上的金項鍊扯走,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。
瘋婦人對此一無所覺,隻顧着嘴裡含混不清的嘀咕着“不該找木匠,都怪白師傅,都是他的錯,不該讓木匠來,姓鄭的一家都是惡鬼”什麼的。
不過,他當時沒怎麼聽清瘋婦人那夾雜着口水和方言的話,隻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這件事要和負責人說一下嗎?
經手人有些猶豫的低頭看着桌上的手機,還是伸手準備拿手機發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