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手人有些猶豫的低頭看着桌上的手機,還是伸手準備拿手機發消息。
雖然有可能不太對,但說一下還是心安。
他這麼想着,卻因為背對着窗戶,沒有發現映在窗簾上的人影,已經從一個,變成了兩個。
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。
但是窗簾上,除了低頭拿東西的影子之外,還有另外一道人影,四肢僵直,慘白的面容上兩團腮紅,像是被牽線行動的皮影戲。
它高高舉起了手裡的木棍,然後揮下。
“砰!”
血液飛濺在白窗簾上。
……
“馬道長他們最後就消失在那個牌樓下面。”
被留在皮影博物館外面的道長,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,都說給官方負責人聽。
馬道長他們讓他留在這裡的用意,就是他們一旦出事,還有人能夠向外界傳遞消息,不讓後來者再重蹈覆轍。
官方負責人越聽面色越嚴肅。
實地看到後他才發現,這裡的情況比在電話裡聽到的,還要嚴重危險。
“那些是墳嗎?”
官方負責人指了指牌樓後面的兩列石碑。
道長搖頭:“我看過了,是捐贈修建博物館款項的人的功德碑。”
這倒也是常見。
大家集資一起修建宗廟橋梁道路的時候,總是會把捐款較多的人的姓名專門刻出來,也是一種吸引籌款的手段,很多道觀寺廟也會這樣做。
不過官方負責人卻眯了眯眼,在越來越黑的天色下,隐約看到了那些石碑前面的土地上,好像有什麼東西。
他正準備上前看清楚,就被道長擔憂的拽住了手臂:“雖然現在認為牌樓是界限,但是這個結論并沒有得到驗證和确定,況且現在已經過了晚上的交界線,鬼氣開始上升,也有邪祟範圍擴大的可能性。”
“馬道長他們尚有自保之力,但負責人你。”
道長頓了下:“還是得多加小心,你要是出了事,很多工作都要擱置了,就像南溟山那時候一樣。”
官方負責人無奈的做出投降的手勢,表示自己絕不過線,就是看看。
“不過,道長你不覺得那些石碑前面的土壤,像是被翻動過嗎?”
他指了指石碑,道:“我怎麼看着有點像骨頭……”
道長聞言,不放心的上前兩步,在牌樓外面隔着很遠的距離查看。
這一看之下,道長心驚:“好像……還真是!”
石碑前的土壤并沒有踩實,仔細看的話,還能看到些白生生的東西埋在土壤中,露出一角。
明明這些石碑都立于幾十年前,并且博物館多年都沒人前來了,按理來說,應該是一片夯實了的土地才對,此時卻像是剛剛被人翻動過。
或者,是下面的東西想要出來,因此自行将夯實的土壤翻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