熠熠生輝,無價的珍稀之寶。
戰将心神震動,冷峻的面容卻依舊一片平靜,習慣性的内斂情緒,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燕時洵也沒有多想,隻是笑着擡手,遙遙指向遠處清掃惡鬼已經接近尾聲的十萬陰兵。
“看來他們也馬上就結束了。”
燕時洵:我會有這種想法不是很正常的嗎?畢竟邺澧在成為酆都之主的時候,都将原本不應該屬于酆都的審判之責從大道中剝離了出來,成為執掌死亡與審判的鬼神。
大道能做出這種判斷,不就是因為邺澧的冷酷和公正,與大道如出一轍嗎?
但很顯然,燕時洵和戰将的思維并沒能接到同一條線路上。
燕時洵認為再正常不過的話語,卻使得戰将心神巨震,颠覆了他對人間的認知。
當燕時洵看向遠處的陰兵時,戰将的目光卻一直緊緊的看着他。
就好像,在看一顆墜落在戰場陰霾裡,卻依舊不曾被折損光輝的寶石。
閃耀到令人移不開眼。
“你認為,我是被苟活之物所騙?”
戰将輕聲向燕時洵發問。
燕時洵聽出了不對勁,他的思維迅速飛轉,随即眼眸一點點睜大,回身看向戰将:“難不成……”
“如你所言,我與你認識的酆都之主,雖為不同的具象,但實為一體。”
戰将的語氣淡漠,但說出的話,卻是燕時洵不曾猜測到的真相:“苟活邪祟将我引來此處,我便順勢而為,吸引走邪祟的注意力,于是邪祟後防失守。”
“酆都之主,得以前往。”
在看到燕時洵的驚訝時,戰将唇邊難得勾起了一絲笑意。
他冷硬的面容,頓時有了溫度。
燕時洵在震驚中,喃喃出聲:“兩相配合……”
戰将自然的接下話:“兵不厭詐。”
而在這一層所有被舊酆都操控的鬼魂,都被十萬陰兵盡數屠戮之後,對于舊酆都而言,短時間内力量大大折損。
也就是這種時候――
“锵――!”
金屬的清越之聲響起,層層回蕩在戰場之上。
戰将的手掌握住腰間佩劍,緩緩拔劍而出,直指向前方。
刀刃雪亮,銳不可當。
像是出征前的号令,立刻讓所有将士向戰将看來。
随即,将士們整齊劃一的列隊,戰馬奔騰嘶吼,裹挾着銳利的殺意疾馳動地而來。
衆人注意到這一幕,一時間看呆在了原地。
“這是在拍電影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