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低垂着頭,看着手裡的大鐵鍋,悶悶的道:“希望今夜我們都能平安度過。”
大鐵鍋落滿了灰塵,還有之前積攢下來的鍋灰油漬,現在全都被白霜蹭到了自己的身上,讓本來漂亮的衣服狼狽不堪,手上甚至臉上都是一條條黑灰印記,一點都不像是從前在鏡頭下活力四射的歌手白霜。
但她卻覺得自己在參加了這檔節目,親眼見過那麼多鬼魂和犧牲之後,才算是真正找到了自己,成長了起來。
路星星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,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被救活……白霜不想身邊再有人受到傷害了。
就算她自己受傷,都好過眼睜睜看着身邊的人受傷甚至生死未蔔。
這種失去掌控,完全茫然的狀态,讓白霜很是難受。
“不過,那野狼肯定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。”
南天皺着眉道:“既然是燕哥拜托它,讓它回來幫外面的,那它一定知道外面甚至燕哥那邊的情況。隻可惜它不會說人話,要不然就能問問它了,唉……”
安南原:“……大哥你醒醒,一匹狼口吐人言,你覺得那正常嗎?”
“難不成死人都能詐屍就正常了?”
南天在說完之後,想了想,又歎了口氣,道:“不過也對,狼說人話确實有點吓人。要不然,還是我去學狼語吧。”
安南原聞言,立刻擔憂着上前,伸手去試探南天額頭的溫度,被莫名其妙的南天一巴掌拍開。
“幹什麼?你覺得我發燒了嗎?”
安南原:“要不然你怎麼會說胡話?”
他擔憂的安慰南天道:“南天,我知道星星出事之後你一直壓力很大,但你也要适度放松,别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,要不然星星還沒怎麼樣呢,你會先瘋的。現在這個情況,誰都着急,但也沒辦法不是,隻能在這裡先等着。”
南天哭笑不得:“放心,我沒瘋。很多神婆本就會與動物交流,别說狼語,和老鼠對話來詢問天災的神婆都有。”
白霜一把拽住了南天,眼神希冀:“所以你能問問那匹狼,燕哥現在怎麼樣了嗎?”
南天:“……我是說想要去學,沒有說我現在就會。”
“哦。”
白霜頓時失望的退了回去,氣鼓着臉悶悶不樂。
她心心念念剛剛跑走的那隻野狼,所以一直在下意識的往牆頭上看。
結果,野狼沒有看到,卻猛地發現牆頭上竟然多了一隻手!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光,扒在牆上的那隻手紙一樣白得吓人,并且一直在用力,好像是誰在圍牆外面想要翻過來。
白霜趕緊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衆人,所有人都立刻緊張了起來,重新抄起了自己的武器,忐忑的看向牆頭,想要看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。
因為之前野狼不讓他們出門,所以現在誰都沒敢走出去,到圍牆上看看外面的情形,隻能憑借着現在看到的這一點點腦補想象。
白霜甚至能夠感受到,自己的心髒在狂跳,血液都在逆流湧上大腦,讓她臉憋得通紅,耳邊卻隻有嗡嗡的聲響。
她緊握住手裡的大鐵鍋,覺得現在隻有這鍋能給她一點安全感。
安南原不敢大聲說話,隻是用氣音向趙真問道:“你不覺得,這手下面墊的那一圈衣服,好像有點眼熟嗎?我感覺好像在哪看過。是在我之前看的電影裡嗎?”
畢竟安南原很了解自己,他除了日複一日的練習和學習之外,就沒什麼别的愛好了,隻有靠看電影來放松。
如果他真的看到過這東西,那也一定是電影裡。
趙真本來就覺得那隻手帶上來的那一圈衣服的花紋很眼熟,在安南原這麼一說之後,立刻被提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