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姜唯舟雖然在同一個屋檐下,可是每日說的話都很片面。
這個時候正是拉近兩人距離的好機會吧?
這般想,裴櫻便道:“妾身的夢太可怕了,妾身不敢說。”
“是害怕夢,還是怕本王?”
裴櫻沒有說話。
姜唯舟道:“不怕,說出來。”
“妾身,妾身夢見大婚那日,妾身逃婚了,然後被……”
她被端貴妃打斷手腳的話沒有說,隻說受了重傷,被丢在了鎮遠将軍府,任憑她怎麼撕心裂肺的求救,裴家的人,沒有一個人管她。
說到此處,裴櫻光明正大的哭泣起來。
眼淚吧嗒吧嗒,落在姜唯舟手上的就有好幾滴。
“一切都是夢。”姜唯舟給她拿了手絹,“本王不習慣女人落淚!”他生硬的解釋一下。
裴櫻一噎。
王爺果然心硬。
話本子裡女人哭了的時候,好男人都會替她擦淚的。
就是這本書裡,裴薰兒一哭,男主姜烈就會心疼的為她拭淚……
不是,想什麼呢?
腦海裡适時的想起姜唯舟那句:“一切不過是做戲!”
姜唯舟這麼冷清的人,能遞給她帕子,握手安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!
是她貪心了。
裴櫻調整了一下心态,與姜唯舟道:“王爺說是夢,可是,如果妾身當真逃婚了,誰能知道,夢境不會如此呢?
裴家的人,他們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人……”
姜唯舟一噎。
甚至想了一下,如果裴櫻逃婚了,就是他不做什麼,母妃,怕也不會饒了她。
想此,他心頭咯噔一下,隻能說裴櫻沒做蠢事。
“往後,隻要你安分守已,便好好留在王府吧。”姜唯舟說道。
裴櫻‘嗯’了一聲,“妾身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王爺。”
姜唯舟張了張嘴,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
和她每聊一次,她都這般,似這輩子認定了他一樣。
姜唯舟問道:“王妃此前認識本王嗎?”難道在閨中時,她曾暗戀過自已,所以現在他毀容了,也還能接受殘缺的自已?
不不不,不對!
疏影的調查不可能出錯,裴櫻的心上人是平西王世子姜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