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影的調查不可能出錯,裴櫻的心上人是平西王世子姜烈。
哪怕是上花轎前,她都淚流滿面,不肯嫁到王府來。
裴櫻不知他為何那樣問,隻實話道道:“不說認識,王爺風采整個京城誰人不知道呢?”
認識?
姜唯舟覺得,認不認識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她有心上人,而自已,剛剛竟然有那種荒謬的想法,以為她暗戀過自已。
好笑!
“夜裡冷,王爺快睡吧,别着涼了。”聊了一會兒,她分清了夢境和現實,也平複了不少。
“嗯。”
兩人躺下,裴櫻又驚又怕,過了很久才睡着。
而她身側,姜唯舟卻有些失眠。
剛剛,女人柔荑握在手中,那樣柔嫩,她的眼淚,一滴滴哪裡是滴在他的拇指上,手背上啊,分明是滴在他心上。
讓他那個冰冷的心,像是感受到了一點點溫度。
他是個正常的男人。
不論裴櫻是虛情假意,還是真心實意,他都對這個女人多了一絲絲的憐憫。
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,姜唯舟想到她凄凄然說的那個夢魇,怎麼就被夢吓哭了呢?
裴櫻——他真的越來越看不懂她了。
隔天。
疏影帶了一名暗衛到了書房。
那人見到姜唯舟,單膝下跪道:“王爺,屬下不負所托,果然查到,王妃在王爺受傷那段時間,的确在漠北王妃的外祖母家暫住。”
“是她!”姜唯舟的拳頭緊握起來,“她外祖母家是在漠北何處?”
暗衛道:“回王爺,棗莊河。”
是了,棗莊河,他被追殺多時,整個人胡須拉碴,活像個挖煤的!
他已被逼入絕境,隻能帶着傷跳了河,力求一線生機。
醒來時,他雙目失明。
滿身的傷,疲憊、狼狽不堪時,聽見有人靠近。
他呵斥道:“你是什麼人!”
“不許靠近!”
來人果然頓住,随後,他就聞到了一陣藥味,那種藥的味道很奇特,但是,和尋常用的傷藥有一絲絲相同。
姜唯舟試探的問,“你,是你救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