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櫻苦笑,“沒什麼,我此前太蠢了,以為一家人不用過多計較,卻想不到,霸占别人的成就,竟讓她如此不知感恩,毫無親情良心。”
“你說的霸占是什麼?”
裴櫻看向裴向炎,“本宮說了,你就會相信嗎?倒不如問一問她裴薰兒,給祖母的安神香怎麼那麼難配出來?呵呵……”
輕笑着,她越過裴向炎,走到門口時,看到青鸾端着糕點在家外邊站着。
兩人對視一眼。
青鸾端着糕點進了二堂,“裴大人請慢用。”
放下糕點,規規矩矩的出去,跟着裴櫻走了。
裴向炎看着那盤點心,嗤鼻一笑,當真是諷刺。
果然,裴櫻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溫言細語,好說話的裴櫻了。
隻是,她說裴薰兒的那些話什麼意思?
祖母的安神香不都是裴薰兒調制的嗎?
最近沒有了?
他極少在家,常在自已的宅子裡,所以并不清楚鎮遠将軍府裡的事情。
想着,視線從糕點上挪走,大步出了二堂,正看着裴櫻和她的婢女同撐一把傘走在雪中,這會兒正上了長廊,直至不見身影。
裴櫻說的話,透着古怪!
這得多大的委屈和怨恨,才讓她如此絕情?
————
大雪連下了三天。
裴櫻同青鸾,香茗等幾個丫鬟在院裡堆了好幾個雪人,一個個凍的手冰涼通紅。
疏影推着姜唯舟過來時,就看到裴櫻和下人堆雪人,笑容明媚如天上明月。
這樣的笑容難得且珍貴。
他一時間看癡了。
“王爺來了,奴婢參見王爺。”有下人看到姜唯舟行禮。
裴櫻等人才回頭看。
男人一身玄衣坐在輪椅上,除了他本身和疏影,周遭都是白茫茫的積雪。
他戴着銀色面具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,與她對視。
裴櫻過去,“王爺去宮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