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櫻過去,“王爺去宮裡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外邊冷,來了怎麼不說一聲,回屋裡去暖和呀。”
姜唯舟伸出雙手。
裴櫻微微一愣,将雙手遞過去,男人握住她的一雙小手,音色靡靡,“王妃冷嗎?”
他那雙手又大,又暖和。
将她一雙凍紅的小手完全包裹着,她還看得入神,心間有什麼在蠢蠢欲動的,男人低頭,哈熱氣在她指尖。
裴櫻張了張嘴,有什麼暖洋洋的東西直往她心間鑽,心癢癢的,看着他一遍遍的哈氣,白霧般的氣體一遍遍在院中消散,卻在她心上定格了許久。
“妾身……妾身不冷。”裴櫻看着他,那張臉被銀色面具遮擋,隻看見那雙眼,不似從前那般或如死潭、或陰鸷、或鷹隼般銳利。
“都凍成冰了。”他笑着說,微微擡手,疏影就推着他走,裴櫻也被他牽着一隻手往主屋去。
進屋後,裴櫻替他将貂毛披風解下來放在橫杆上,看青鸾端了熱茶來,也接過來遞給姜唯舟。
姜唯舟接過茶杯,頓了一會兒。
裴櫻問道:“王爺怎麼了?”
姜唯舟揮手讓青鸾等人離開,他才問道:“王妃在将軍府時,也這般伺候别人嗎?”
裴櫻一愣。
在将軍府,倒也沒什麼人讓她這般謹慎細微的去伺候。
但,在将軍府,她根本就像個透明人,好事輪不到她,壞事第一個就把她推出去。
“不是。”想着,裴櫻搖了搖頭。
姜唯舟看着茶杯,輕輕呷了一口,道:“本王已經這般了,唯一能給王妃的便是自由,王妃想做什麼樣的人,過什麼樣的日子,在王府之中,随王妃心意。
在外邊,隻要本王還能喘氣,捅了天本王都給你兜着。”
裴櫻張了張嘴,再一次被姜唯舟的承諾驚懵了。
良久,她問道:“王爺為何如此?”為何對她這般好?
姜唯舟抿唇一笑,想必她早就忘記當年救他的事情了吧!
舊事罷了,他也不想提那段悲慘的經曆。
直道:“因為你值得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