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櫻隻覺得煩躁,“你與其哭哭啼啼,不如把話說清楚,本宮的時間也很寶貴。”
裴薰兒擡頭怨恨的看了裴櫻一眼,“這藥,你不是會做的嗎?”
這話一出來,所有人都盯着裴櫻。
“我,我早就教過你了,是你自已說的,要向祖母盡孝,以後安神香都由你來煉制了。”裴薰兒一股腦的胡說。
裴櫻瞪大了雙眼。
曾幾何時,裴薰兒竟開始胡言亂語了?
也是,一個人隻有被逼得走投無路,才會語無倫次!
裴櫻好笑的問,“這麼說來,以後父親、大哥哥、三哥哥軍中要用的藥,你也都教給我了,以後都由我來替你盡孝?”
裴薰兒:“……”
“這就有意思了。”裴櫻好整以暇的說道,目光若有似無的看了裴向炎一眼。
也不知道這位大理寺卿有沒有聽出什麼門道來,總之那張沉靜的臉,看不出任何情緒來。
裴老夫人揉了揉太陽穴,對裴櫻道:“既然你把這活兒攬着,安神香帶了嗎?”
裴櫻一攤手,“根本沒有的事情,我此來什麼也沒有帶啊。”
“那……薰兒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裴老夫人頭疼欲裂的,盯着裴薰兒道:“不過是個安神香,你要是沒時間,把藥方交出來,我讓藥鋪的人配一下不就行了嗎?”
“我,祖母那藥材十分珍貴,制作要求高,一般藥鋪根本制不出來……”
“哎喲,你這個時候還在推脫,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裴老夫人看向裴夫人林氏,“你這兩個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都怎麼教的?裴家向來重孝道,都是怎麼教導的?”
林氏絞着帕子,無辜得很,隻好問裴薰兒,“且不管藥材難不難尋,你還是把藥方交出來呀。”這樣老太太自已想法子找人煉制,也不至于為難你啊!
裴薰兒支支吾吾,最後竟哀恸的哭起來,“薰兒被平遙王欺負至此,祖母,母親,和二哥哥都不為我撐腰,我活着還有什麼用?”
哭着,她看向一旁的柱子,“倒不如死了算了。”說着起身,就要撞過去。
林氏吓得一跳,連忙将人抱住,“别沖動别沖動,等你爹爹回來再說呀。”
“母親,我真是沒法兒活了呀……”裴薰兒泣不成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