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至今日,你還在狡辯!”雖然她告誡自已不要生氣,但,面對裴薰兒這副嘴臉,還是忍不住惱從心中起。
“若安神香是你制出來的,何苦在這裡哀求于我?”随機,她面向群衆,“自幼學醫讨好裴家人的是我,你分明不學無術,卻拿着我的成果哄得裴家人開心,享受了他們的偏愛,現如今卻來說我狠心?”
“你從前不是最善良嗎?都是僞裝嗎?”
“你閉嘴!善良不是讓你拿來踐踏的,羽七把她丢遠一點……”
“不,不要。”裴薰兒喊着,自已先跑了,半點形象都沒有,直接就沖上了平遙王府的馬車。
一品樓茶肆中。
白衣男人手中的折扇掉落在桌子上,将之前的一切盡收眼底。
裴櫻、裴薰兒二人說的話,他都聽得真切。
所以,鎮遠将軍府會醫術的人從來都是裴櫻,而不是裴薰兒?
那他這些年喜歡的裴薰兒其實是個假貨?
想着,姜烈隻覺得憤怒無比!
“世子爺,您沒事吧?”常平給他倒了半杯茶水,小心翼翼的說道。
“呵!”男人鼻孔裡哼出一聲來,“本世子當真沒有想到,她裴薰兒膽子這麼大,竟然冒名頂替,安神香不是她做得,那軍中的那些傷藥必然也不是。”
常平對裴薰兒本來就沒多少好感,隻道:“奴才還以為,她是京城的大才女,所以脾氣大了些。”
“脾氣大?”姜烈有些不解,在她印象中,裴薰兒可是個進退有度,溫柔賢淑的淑女。
當然,剛才她撒潑想要點火燒了萬安堂的樣子很令她反胃。
常平終于等到發揮機會,便将那日裴薰兒罵他是閹人的話說了。
自然,免不得要添油加醋一番,唯有這樣,裴薰兒才沒有在姜烈跟前吹枕頭風!
“她當真這樣說?”姜烈詫異着。
“哎喲,奴才哪兒敢編排裴二小姐呀,隻是奴才雖然是閹人,那也是家裡窮,沒法子才……”常平委屈的都要哭了。
姜烈的臉色不大好看。
他一直喜歡的女人,竟然是兩幅面孔,最近,裴薰兒真是讓他刮目相看。
回頭,正看到裴櫻和百姓們不知道在說什麼,但是看到她會心一笑,舉手投足之間,皆是大家閨秀的典範。
常平順着姜烈的眸光看過去,心中了然,世子這是又覺得裴大小姐好了。
“常平,小梨花今早喂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