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哥莫要沖動,她現在可是淮南王妃,早不是裴家那個唯唯諾諾的裴櫻了。”裴薰兒一邊擦眼淚,一邊哽咽難言的樣子。
裴向寒半是喟歎,半是憤怒的道:“再怎麼樣,我們都是打斷骨頭還連着筋的親人,她這樣對你,我真是想不到。”
“她恨我也恨裴家的所有人,三哥哥如果不信,大可去淮南王府拜見,她連面都不會露的。”
她柔柔弱弱的回應,想着裴家的其餘人她沒有把握,可是裴向寒,向來最寵她,對她唯命是從,這次一定會站在自已這邊吧!
她可是天生鳳命的人,怎麼能就此認命!
裴向寒不可置信的看向裴薰兒。
裴薰兒再次肯定的說,“我說的句句屬實,我、還有二哥哥、甚至連母親去淮南王府讨好于她,她都不曾心軟分毫。
三哥哥,原本,她搶奪走我的一切我都無所謂的,可是,她這些舉動,分明就是恨死我們了,她那句滅咱們滿門的話,萬一不是随口之言呢?”
啜泣兩聲,裴薰兒哽咽着繼續說道:“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爹爹、祖母還有二哥哥他們畢竟是親口聽我說裴櫻才是裴家會醫術的女兒,他們都被裴櫻迷惑了,根本不會再相信我!
所以三哥哥,我才奮力的逃出平遙王府,來給大哥哥、二哥哥報信啊!”
“真是瘋了。”裴向寒咬牙切齒的說,看裴薰兒柔柔弱弱的,一雙眸子都要哭腫了。
他安撫了兩句,“不怕,三哥送你回平遙王府,此次我和大哥都是有功績在身,那平遙王若是識趣,自然不敢再虐待你了。”
“謝謝三哥哥。”
翠珠在一旁靜站着,聽着裴薰兒與裴向寒說的那些話,眉頭緊蹙着。
如果不是裴櫻那個賤人搗亂,她怎麼會被割舌?
三日後。
裴長明抵達京城。
在聽見裴向炎叙述事情經過之後,懷疑的說道:“薰兒怎麼可能不會醫術?你們真是糊塗,分明是她威脅了薰兒……”
裴向炎将證據甩在裴長明的面前,“這些是翠珠親自畫押的,還能有假?”
頓了頓,裴向炎問他,“就算你說裴薰兒是被裴櫻威脅拿捏了,說什麼藥材被裴櫻買光了,錦州沒有藥材,那荊州呢?綿州呢?”
“這……”
裴護國深感惋惜的喟歎一聲,對着裴長明道:“如今,裴櫻在京城也算是名醫了,你不信可去長安街萬安堂打聽打聽!她那一手醫術,治了多少疑難雜症,反觀薰兒……
這些年,她除了拿藥出來,可曾為誰把過脈?開過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