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,她除了拿藥出來,可曾為誰把過脈?開過藥?”
裴長明:“這……”
“這不是真的……”
“為父知道你不願意相信,但是這就是事實,還有當年,你在漠北受傷,被送到你外祖母家時,照顧你,為你治療的人也是裴櫻,你應該感謝她。”
“這……”裴長明瞠目結舌,一時間五味雜陳,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“怎麼會這樣,我記得……”
“你那時候重傷昏迷,昏昏沉沉的,到底是誰在照顧你,你确定很清楚嗎?”
裴長明錯愕着。
他當年本是在前線抗戰,誰料後方淮南王被害,糧草、援軍遲遲不到。
三千鐵騎隻剩下幾百人,當時僥幸從戰場上活下來,但也身受重傷,命不久矣。
屬下将他送至棗莊河外祖父家,也不過是在等死!
但,他醒來後,第一眼看到的人的确是裴薰兒。
在他清晰的記憶中,是裴薰兒安排下人熬藥,她喂他喝下的,而裴櫻則每天都要外出。
回想當時的細節,裴櫻似乎總提醒裴薰兒,要時常注意他是否發熱,傷口是否化膿……
“現在細想,有蛛絲馬迹嗎?”裴向炎坐在椅子上,淡漠的開口,方才裴長明臉上的神色,他可是絲毫都沒有錯過。
看他那神色,分明就是有疑點的。
裴護國也看着裴長明,“真相如何,你心中應該有答案,一個不會醫術的人,她怎麼救你?”
裴長明臉色白了黑,黑了白,最終沉目回答裴護國的話道:“兒子知道了。”
“我們裴家的确欠裴櫻的,但是,這些日子,不管是你母親,還是你二弟,送去淮南王府的拜帖,請帖均石沉大海了。”
“她……她當真如此絕情?”
裴長明看向裴護國,見父親點頭,又看向裴向炎,後者也是肯定的點頭,“是。”
“那……她究竟想做什麼?”腦海中,裴薰兒說的那句,裴櫻親口說的,要滅娘家滿門的話。
到底什麼是真的,什麼是假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