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的氛圍一下子降到了零點。
所有人都沒有想到,裴櫻言語之間會這麼的激動。
姜唯舟淡然笑着,伸手撫摸她的頭頂,輕輕的安撫着,“容大人隻是說姜烈命星過硬,但并不是無懈可擊!”
“對,太子妃别太緊張。”
容洵心間蕩起一絲漣漪,他甚至不知道,當初自已奮盡一生,為她換來的重生到底值不值得。
也是這個時候,裴櫻才反應過來,剛剛她有些激動了,語氣溫和許多,“本宮的意思是,太子乃是蒼雲國的儲君,怎麼會争不過姜烈一個小小世子?”
頓了頓,裴櫻繼續道:“不,不是争,姜烈他根本沒有跟太子一争的機會。”
謝宴珩一拍手,“對,太子妃所言甚是,我就說嘛,太子身體康健,學識淵博,還是戰神,乃是當之無愧的儲君。”
原先,容洵提議讓太子妃來共謀大事時,謝宴珩是覺得沒必要的。
一個婦道人家罷了。
可是現在,他忽然覺得自已有了盟友。
若是從前,姜唯舟毀容殘廢,那平西王府的确是個天大的威脅,可是現在,那姜烈有什麼資格跟皇帝唯一的兒子争?
真不知道太子、容洵他們二人是怎麼想的,竟然要将姜烈列為第一假想敵。
容洵淡漠的看向姜唯舟,“太子殿下,臣以為,有些事可以一說。”
姜唯舟對容洵十分信任。
因為,一來,他們自幼就有不少交情,二來,這容洵乃是欽天監的監正,他隻需要聽父皇一人差遣便可。
但,他向來為自已考慮。
包括迎娶櫻兒,接受櫻兒乃是替嫁,并善待裴櫻這些話都是容洵提前交代過他的。
他也慶幸,洞房花燭夜,給了她體面。
也是在聞到櫻兒身上的藥香之後,他才再次派人去漠北調查櫻兒當年是否去過漠北的事情。
一切的一切,并非巧合。
而是容洵,他的确有兩把刷子,知道他在乎什麼,在找什麼,然後将他想要找的人送到了自已的身邊。
今日,他們議論當下處境的事情,原本是不會讓櫻兒參與進來的。
但是容洵說,不讓櫻兒參與進來,她會急得發瘋。
剛剛,容洵不過是正常分析了一下天象、命星,櫻兒就急了,回想二人相處的日子。
櫻兒對他将來是否能登頂很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