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聞長空大師又遠遊了。”
容洵道:“太子知道,旁人卻不知道,不如去一趟雲佛寺,别帶太子妃去。”
姜唯舟皺着眉看容洵,“她在雲佛寺?”
“不知,但,她一定會去找太子。”
“這麼肯定?”
容洵笑了笑,“唯有太子、姜烈能改變她現在的境況。”
“好,孤明日就去。”
兩個人談吐之間,一盤棋勝負已定,黑子絞殺了白子,卻留了一線生機。
容洵拿起白子,丢在棋盤上,将周圍的黑子打亂,“甯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太子妃絕不會因為一個裴薰兒而對太子有任何意見。”
“你似乎很肯定。”
“臣肯定!”
這些日子,櫻兒對裴家的人,特别是裴薰兒、姜烈是什麼樣的态度,他看得十分清楚。
裴薰兒、姜烈二人不死,櫻兒做夢都不會安甯。
所以,他擔心的不是找到裴薰兒之後,不知道該如何處置,而是擔心她死得太便宜。
想了想,姜唯舟将裴薰兒已中毒的事情同容洵說了。
容洵點頭。
難怪裴薰兒的命星越發的暗淡,原來如此。
這般說來,隻要不出現意外,裴薰兒這顆天命星,終将熄滅。
經曆過前世,真的不敢松懈一點,畢竟,與天意相争,本就是逆天而為。
“平西王父子二人近來很是低調,甚至連府門都很少出,曾經那些靠近他們的大臣,現在也極少聯系,至少,明面上——沒有聯系。”
容洵點頭,“不可大意。”
“孤從不大意。”
“太子殿下心中有數就行,那臣就告退了。”
容洵将棋子黑白分明的放回棋笥中,起身,對着姜唯舟拱手道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臣不辛苦,”他想了想,還是問道:“臣鬥膽,太子妃夢魇可好些了?”
“還未,隐患不除,她夢魇怕是不會好。”
“若有需要,臣可再開導太子妃。”
姜唯舟揮了揮手,“暫且不提此事。”他還記得,櫻兒第一次同容洵談話之後,魂不守舍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