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無聲的跪在靈前。
遠處,一道明黃色身影駐足了許久,他制止了修邑出聲,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。
走遠後,皇帝忽然駐足,修邑時刻保持着距離并未撞上去,而是拱手等候皇帝發話。
連着烏雲遮月了好幾天夜裡的月亮十分的皎潔,照得大地一片光輝。
皇帝揉了揉額頭,“修邑……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朕……”皇帝喟歎一聲,擡頭望着明月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
回想起她無數次說到底要怎樣才相信她。
他說,除非她死了,他才會相信。
現在,她真的死了,本以為他會覺得爽快,可是為什麼心口像被什麼堵了一樣。
難道真的冤枉她了嗎?
晚風有些冷,像是能割裂皮膚一般,皇帝站在原地良久,隻覺得眼睛有些酸澀,多年的恩怨在這一瞬間,他不知道從前的堅持是對還是錯。
回到禦書房,皇帝挑燈批閱了奏折。
時辰還很早。7202
明華宮的宮人來請,皇帝皺着眉頭,讓修邑打發了。
後來,已經封為李妃,但旨意還未下達的李妃親自前來求見。
“你讓她回宮去,朕忙完這段再去看她。”皇帝心緒很煩,甚至怪端貴妃,偏偏在他納新妃的時候去死。
要死為什麼不早一點?
非要挑在這個時候?
禦書房門外,娟绫帶着翠珠前來求見,誰料卻吃了閉門羹,她将托盤中的藥膳遞給翠珠,主仆二人又打道回府。
翠珠不能說話,隻是皺着眉頭。
娟绫卻摸着自已的脈象,滑脈十分明顯,她順利的懷上了姜止躍的孩子。
昨夜,皇帝同她纏綿了差點整整一宿,這個孩子他不認也得認。
倒是姜唯舟的生母端貴妃着實令人厭煩,偏生她剛得寵,晉封為妃的聖旨還未曉谕六宮,她就死了!
這不是添亂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