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澤天将人放在了炕上,“你很争氣,一舉得男,還是我衆多兒子中最出色的。”
“你安心的去,兒子我會照顧好他的。”
女人使出全身的力氣,始終無法與男人抗衡,眼睜睜的看着他将藥碗端了過來,“喝下這碗燕窩,找兒子去見最後一面吧。”
“你松開。”
“你松開我!”
四目相對,平西王妃眼眸中淚水打滾,“我自已會喝。”
她根本就不是姜澤天的對手,何況,為了兒子的未來,她隻會心甘情願的去赴死。
此時此刻,平西王妃才算體會到,當阿賢決心赴死時,應該就是她現在這樣的感受吧。
“好。”平西王松開了她,将燕窩往杌子上一放,淡漠的看向她,等她服用有毒的燕窩。
平西王妃端起燕窩,攪動着勺子,平西王淡淡道:“這個藥一刻鐘之後發作,見效快,不會受罪。”
“哼,還得多謝王爺恩賜了。”
平西王沒有說話,直到看到她端起碗,勺子一勺接一勺的吃下去,她将空碗砸在地上。
啪!
碎片四分五裂,又如他們之間假意維系的關系一樣,土崩瓦解。
平西王什麼都沒有說,而是伸手,請便。
平西王妃忍着悲痛和淚水,顧不得半點儀态,她沖出去的時候,平西王的貼身太監說,“嬷嬷去請過世子,世子不肯,這會兒在他自已的院中。”
平西王妃聞言,三步并作兩步的跑,一路跑向姜烈的院子。
此時的姜烈正在看幾個院裡的姑娘跳舞,他骨節分明的手拍在涼亭的石桌上,打着節奏。
“烈兒……”
平西王妃,看到自已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挂,眼淚決堤一般。
姜烈隻覺得莫名其妙,尋常母妃從未用這種慈愛的眸光看過自已,更遑論她眼眸含淚的看自已。
遣散了下人。
姜烈不解的看着母妃,問道:“母妃,您這是?”
“烈兒,其實母妃一直都是最愛你的,”她顧不得儀态,撫摸孩子的臉廓,眼眸中隻有他,“從前,是母妃對不起你,以後,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