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剛剛,小隊又遇到了一波殺瘋了的喪鐘騎士。
他們雖然人數很少但各個善戰,這讓本就難以維系的殘軍更加疲憊不堪。
除了散出去的哨子,每個人都癱倒在廢墟中,竭盡所能的恢複着自己的體力,貪婪的“享受”着這難得的休戰時光。
不多久後,一位濃眉大眼胡茬滿腮的戰士沿着斷牆悄悄爬了過來,他看着閉眼小憩的季月,從懷裡掏出了......
一柄匕首。
并輕手輕腳的,将刃尖送到了季月的胸口。
然而就在那柄閃着寒光的鋒利匕首即将刺進皮肉的一瞬間,這位即将2600分的博識學者猛地睜開了眼。
隻見她右手輕輕一擡,便将本應戳入自己前胸的匕首轉移到了未知的虛空中去!
虛空,又見虛空!
虛空質能學系中的學者是整個理質之塔最懂虛空的學者,所以,他們身上的種種天賦,大半都跟虛空有關。
手持匕首的戰士并不驚愕,他既沒有後退,也沒有解釋,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,一雙飽含深意的眸子緩緩看向了季月。
季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譏諷道:
“格爾菲斯,治療别人且不給帶來誤會的前提是事先通知。
偷偷摸摸的使用匕首,對督戰官來說,并不是一個好方案。
如果你不是隊中唯一的牧師,我更傾向于認為你此舉是想要送走我,從而接替我的位置。
說吧,格裡夫隊長是不是你殺的,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祂的人?”
這裡的祂,自然指的是造成這一切的。
沒錯,這位濃眉大眼的壯漢就是剛剛方詩晴提到的小隊軍需官格爾菲斯,也是少有的與他們并肩戰鬥了四天四夜,還未死去的同袍。
格爾菲斯臉上咧出一個自嘲的笑容,聲音低沉道:
“我從未像今天這樣,想要成為祂的信徒。
但告訴我,不是。”
季月挪開了他的手臂,嗤笑一聲:
“你隻是的俘虜,祂可看不上你。
再說,的信徒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。
來幹什麼,有事說事。”
“你太疲憊了,你需要治療。”格爾菲斯盯着季月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。
“比我更需要治療的大有人在,阿卡德現在還躺在擔架上,如果你的精神力富餘,可以去關心關心他。
讓一位格鬥專家走向前線,遠比緩解我的疲憊有用。”
“月,他遠沒有你重要。”格爾菲斯一把抓住季月的手,臉色也變得深情,“我的精力有限,除了你,沒法再關心其他人。”
看着格爾菲斯如此孟浪的舉動和如此直接的示意,這位身着緊身法師衣、滿頭銀灰色長發的美女玩家笑了。
這一笑,仿若在黑白的畫紙上塗上了一抹酒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