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笑,仿若在黑白的畫紙上塗上了一抹酒紅。
但她唇邊這抹酒紅不是來自于唇彩,而是,敵人的鮮血。
“你偷偷摸摸的接近我就是為了說這些?
軍需官閣下,你所剩不多的精力就是用來泡妞的?
真是有趣,怎麼,你想睡我?”
“......”
格爾菲斯愣住了。
他确實有這個想法,畢竟的信徒嘛,總要發洩煩悶和躁郁。
可當他聽到季月的話比自己更加直接的時候,他卻支吾着接不上話了。
此時說“是”,或者“不是”,似乎都不太好。
“很好!
感謝你在亂戰間隙還能想着想睡我。”
季月站起身,将身形遮掩在一根未倒地的石柱陰影之下,冷眼俯視着仰視她的格爾菲斯,聲音猶如冰川上刮起的狂風,刺骨冰寒。
“這是最後一次,格爾菲斯。
記住,是你的牧師身份救了你。”
可就在此時,哨兵輪換的時間到了。
傳火者們帶着程實小心翼翼的沿着廢墟壕溝摸了回來,進到營地的第一句話就是:
“我們遇到了一位脫戰的騎士隊牧師,季月,你在哪?”
“?”
剛聽到方詩晴的聲音,季月便悄無聲息的将原本丢入虛空的匕首又召喚了回來,而且匕首就出現在了格爾菲斯的胸前,與剛剛他“刺殺”自己時一模一樣的位置上。
緊接着,在格爾菲斯完全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,這位博識學者用最樸素的方法,以手肘為擊錘,将刃尖直接頂進了他的胸膛。
“嗤——”
心髒破了。
格爾菲斯滿臉驚恐!
他根本沒想到季月會殺他,更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殺他。
他失去力量跪倒在地,雙手死死的抓住季月的手臂,口裡嘔着血沫,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,眼裡卻滿是懊悔和陰毒。
“你......瘋了,我是你的......牧師......
唯一的......牧師!”
季月冷笑一聲,連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“現在不是了。”
格爾菲斯一怔,用生命中最後的餘光看向程實的方向,而後又艱難的回過頭來,朝着季月破口大罵: